陸江河出於禮貌,還是聽完了王鬆的話之後委婉地拒絕了王鬆的提議。
“領導,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得穩妥些,林穎那個人……小聰明是有些,稍有不慎,恐怕就會被她拉下水。”
陸江河輕聲道,眉頭微皺,想起之前種種事情。
王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似乎對陸江河的謹慎有些意外。
他摸了摸下巴,笑道“哦?看來你對林穎還有些了解啊。上次你母親住院,不是她一直幫著忙前忙後嗎?所有人都覺得你們關係不錯。”
陸江河聞言歎了一口氣,眼神略顯複雜。
“確實,那次我母親住院,她的確幫了不少忙,所以我一直心存感激。但”
陸江河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什麼,然後繼續說道。
“我很難看清楚臨潁這人。她行事果決,有時候甚至有些不擇手段。我不得不防備,畢竟和她走得太近,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王鬆聽完後,沉默片刻,眼神變得深邃許多。
“江河,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商界的鬥爭遠比政壇來得更直接、更激烈。但話說回來,如果沒有一些挑戰,我們這些做領導的又怎麼能成長?”
陸江河笑了笑,“領導教育得是,不過還是那句話,小心駛得萬年船。”
王鬆點點頭,思索片刻,便伸了個懶腰,笑嗬嗬的說道。
“你小子比我想象中的有譜,也不枉王明那妮子看重你,接下來可就看你的了。”
“你來了之後,多少我也能輕鬆點。”
陸江河聽了,半開玩笑地對王鬆挑了挑眉。
“你可彆到時候成了甩手掌櫃,事情都丟給我,自己倒逍遙自在去了。”
王鬆聞言,輕輕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一絲促狹。
“嘿,你小子可彆冤枉我。同心鎮這爛攤子,還不是你陸大爺去年意氣風發,得罪了王文峰,一聲不吭就調任了,也不至於到今天。”
“你自己留下的禍根自然得你自己收拾。說起來,這‘甩手掌櫃’的帽子,我還真戴不上。”
陸江河哈哈一笑,伸手指了指王鬆。
“你呀,老奸巨猾,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聽著都有幾分推卸責任的味道。”
“哎,你小,膽子大了啊。”
王鬆故作嚴肅,隨即嘴角上揚,笑聲中滿是愉快和得意。
“連我也敢罵了,不過你來都來了,能眼睜睜看著我背著這麼大的壓力麼。”說罷,兩人四目相對,不禁同時大笑起來,笑聲裡透著彼此間的信任與默契。
這次的晚餐,就在這樣愉快的氛圍之中落下了帷幕。
陸江河回到家裡,也許是方才愉快的氛圍還未散去,他始終睡意全無,在床上輾轉反側。
一會想想剛才和王鬆的談話,一會又想到了臨潁。
不知怎麼回事,一想到臨潁那嫵媚妖嬈的模樣,陸江河就更是睡不著了。
這個世界上,聰明的人不可怕,愚蠢的人也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像林穎這種人。
你永遠摸不清她的底牌,永遠不知道她的底線在什麼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