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內,午後的陽光透著窗戶灑進來顯得柔和而溫馨,但氣氛卻與之形成鮮明對比。
胡娟的手在水流下忙碌,不時舉起濕漉漉的手抹去額頭上的細汗,語氣中難掩慍怒。
“姐,你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呢?他陸江河再好,也終歸是外人,咱們自家人難道不該團結一心嗎?”
沈梓棠微微一笑,手中拿著的碗碟輕輕相扣,發出清脆的聲響,隨後空了空水放在灶台。
“娟子,我不是向著誰,隻是站在客觀的角度上看問題。陸江河這孩子,我看得出來,心誌堅韌,眼界寬廣,日後必成大器。”
“咱們家文靜跟著他,或許現在看來要吃些苦頭,但將來呢?兩個人一起奮鬥得來的幸福,比任何現成的富貴都要來得珍貴。”
“富貴?哼,說得好聽。你弟弟那時候什麼樣子你也看見了,陸江河這小子現在一個月不過兩千多塊的工資,將來又能指望什麼?”
胡娟嗤之以鼻,言語中滿是對未來的不確定感。
“娟子,你不能總想著撿現成的,文靜嫁入顯赫的家庭固然不錯。可嫁入普通家庭,小兩口相互扶持,一路打拚,這何嘗不是另一種幸福。”
“我瞧著陸江河那小子比許多安於現狀的富二代都強。”
“而且,咱們做長輩的,更應該相信年輕人的選擇,給他們足夠的空間和信任。”
沈梓棠語重心長,抬起頭目光掃向窗外,似乎看到了更遠的未來。
胡娟放下手裡正在洗著的碗,想要反駁幾句,可又覺得沈梓棠說的有道理,自己想不到什麼反駁的點,隻甩下一句。
“我就是不同意女兒和陸江河在一起!”
說著便離開了廚房,氣衝衝地朝沈文靜的房間走去。
房間內,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紗灑進來,照在那架古舊的鋼琴上。
空氣中回蕩著柔和而優美的琴音,沈文靜正專注地彈奏著一首悠揚的曲子,而陸江河則悠閒地躺在她的床上,目光溫柔地注視著她。
見到胡娟進來,陸江河坐了起來,有些緊張地看向門口。
然而,沈文靜隻是回頭看了一眼,繼續專心致誌地演奏著,似乎並不擔心母親的突如其來。
胡娟冷冷地看了陸江河一眼,說“陸江河,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媽,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嗎?”沈文靜停下了手,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文靜,有件事我必須單獨跟他說清楚。”胡娟不容置疑地說道。
沈文靜拉住陸江河的手,堅定地說“媽媽,不管你要說什麼,我希望你能明白,江河他是我選擇的人。”
陸江河拍了拍沈文靜的手,溫柔地說道“文靜,彆擔心,我會處理好的。”然後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氣,跟在胡娟的身後走出了房間。
兩人走到客廳的陽台上,胡娟停了下來,雙手交叉在胸前,目光淩厲地看向陸江河。
“陸江河,你老實告訴我,你和文靜到底有沒有未來?”
陸江河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一愣,但他很快鎮定下來,直視胡娟的眼睛,聲音堅定。
“阿姨,我知道我現在的條件可能不儘如人意,但是我真心愛文靜。我相信,通過我們的努力,未來一定會越來越好。”
胡娟冷笑了一聲,目光中帶著一絲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