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他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地措辭,“隻要有縣委的條子,我這邊,倒是可以想想辦法……”
紀行宇觀察著陸江河的表情,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和討好,他知道,這件事的關鍵,就在於陸江河的態度。
陸江河聞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他淡淡地說道“縣委那邊,倒是不難。”
紀行宇一聽這話,頓時心頭一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點頭哈腰地說道。
“那就好辦,那就好辦!江河老弟你放心,隻要條子一到,我保證,立刻就給你處理妥當!”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著陸江河的臉色,見他神色如常,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對了,江河老弟,”紀行宇見機不可失,便試探著問道,“之前那個案子……”
他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其中的意思,卻是不言而喻。
陸江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放下茶杯,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眺望著窗外遠處的城市景色。
“紀局長,”他背對著紀行宇,語氣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有些事情,做了,就要承擔後果。”
“你說是吧?”
他轉過身,目光銳利地盯著紀行宇,嘴角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紀行宇頓時冷汗涔涔,他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開口。
“我這個人呢,一向是比較正直的,咬住了一些事情,就不會輕易鬆口的。”陸江河走到紀行宇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意味深長。
“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你可不能學壁虎斷尾,自保啊。”
說罷,他便轉身離去,留下紀行宇一人,站在原地,臉色蒼白,冷汗直流。
他望著陸江河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他長呼了一口氣,從褲兜裡拿出一張絹帕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紀行宇一遍遍地回想著陸江河的話,卻始終無法參透其中的深意。
他隻覺得,自己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扼住了喉嚨,無法呼吸。
“壁虎斷尾?自保?”
紀行宇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是想要我斷尾自保。”
紀行宇長歎了一口氣,望著天花板,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再次將裡麵的酒水一飲而儘。
他總覺得這是陸江河給他設下的圈套。
不過,他能看的出,目前陸江河有用得著他的地方,似乎還沒打算動他。
沒辦法,就算是圈套,為了自保,他也得鑽進去了。
思緒流轉,紀行宇在努力的回憶著,那件事情還有多少人參與其中,卻沒有接受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