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彥祖這一扣動扳機不撒手,立刻槍聲連綿響起,彈殼不斷拋飛出來。
在第一聲槍聲響起時,張豐年慘叫一聲,雙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直到最後一顆子彈打完,步槍發出了哢哢的聲音,武彥祖依然死死的扣著扳機。
“好了,放鬆。”孫平安笑道,從武彥祖的手中把步槍拿了過來,檢查了一下,確保槍內沒有了子彈,這才將步槍遞給了一名獄警。
“我……我殺人了。”武彥祖的話中都帶著顫音。
“不,你沒有。”孫平安笑道。
“除了第一發子彈是實彈外,後麵所有的子彈都是空包彈,沒有彈頭的。”
“我是警察,怎麼可能隨意決定一個罪不至死的人的生死?”
“隻是讓你感受一下殺人的氣氛而已。”
“咋樣?是不是感覺自己突破了心理障礙了?”
武彥祖怒視著孫平安,他感覺,自己的智商,被這個死胖子按在地上摩擦。
他感覺,自己被這個死胖子給耍了。
畢竟是24歲的年輕人,又沒有經曆過警校的學習和培訓,怎麼可能壓得住火氣。
“我xxx……”武彥祖大罵一聲,衝著孫平安掄起了拳頭。
孫平安撇了撇嘴,一記擒拿就把武彥祖撂翻在地。
“菜鳥,你要學的東西多著呢!”
孫平安不屑的說了一句,轉身過去和監獄長、政委等人握手道彆。
陳家駒開車,返回了省廳。
孫平安去向方處彙報情況,陳家駒則領著武彥祖回到了4組辦公室。
“感覺如何?”
“你也在笑話我嗎?”武彥祖現在就像是個刺蝟,誰碰紮誰。
陳家駒無奈的搖搖頭。
“你知道想要進入刑警隊,必過的心理關是什麼嗎?”
武彥祖茫然的看向陳家駒。
“近距離看一場行刑。”陳家駒認真的說道。
“雖然不是親自動手,但必須站在行刑人的身旁,近距離,親眼看著死刑犯被擊斃。”
“我的教官最會搞人心態,不但要近距離看死刑犯被擊斃,還要幫助法醫確定死刑犯確實已經死亡。”
“還要我們幫著把死刑犯的屍體裝進裹屍袋裡。”
“然後帶我們去吃紅油拌豬腦。”彡彡訁凊
“就是把豬腦清蒸了端上來,淋上紅紅的辣椒油,再用勺子攪碎豬腦,和紅油拌一塊。”
嘔!
甭說看到了,隻是聽到,一想,武彥祖就犯惡心,忍不住乾嘔。
陳家駒笑了笑,接著說道。
“隻有突破了這個心理關,在工作中,才能保護自己,保護隊友,敢於對犯罪分子開槍。”
“而我們這裡,是特案處,明白特案處是什麼概念嗎?”
“沒有小案子,接手的全都是大案子。”
“也就是說,每一次接到案子,離開這間辦公室,危險就時刻存在著。”
“如果你沒有過這一關,說實話,真的遇到了事情,我不敢放心的把我的後背交給你。”
“警察這一行,沒有你看到的,想象的那麼光鮮亮麗。”
“傷病,犧牲才是最正常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武彥祖聽完陳家駒的話,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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