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娘!”武英達提著牛奶、果籃、鮮花走進病房。
“你有點錢就不知道攢著以後娶媳婦兒用?淨亂花錢,你瞅我這兒還有地方放嗎?”
楊程低聲訓了一句。
“嘿嘿!”武英達也不辯解,將東西放好。
“師父,胖子回去了?”
“嗯!跟你前後腳,剛走,去車站趕火車去了。”楊芸媽點頭道。
“師父,感覺身體怎麼樣?”武英達坐在病床邊,收起笑臉,關心的問道。
“醫生說再有半個月,就可以回家休養了。”
“隻要不做劇烈運動,儘量保持情緒穩定,不要大悲大喜就行了。”楊程道。
“那就好,那就好。”
“師父,有個事兒,我憋了半個多月了,您得保持情緒穩定,彆大喜啊!”
“彆賣關子,有屁就放。”
“嘿嘿!師父,您還不知道,您中槍的當晚,您那個女婿,就給您報仇了。”
“嗯?啥意思?”楊程不解。
“那天您被推出手術室,胖子就離開了,後來才發現,這家夥把您的手槍、備用彈夾給順走了,還開跑了一輛警車。”
“廖必勝那幫人,在市區裡,被臨時設卡檢查給攔住了。”
“那幫孫子真是狠人,停下車,二話不說就開槍。”
“火力還賊猛,咱們的人,被壓的頭都抬不起來。”
“支援的特警被堵在路上,無法及時趕到。”
“眼瞅著那幫孫子就要突圍逃走,您猜怎麼著。”
楊程瞪了武英達一眼:“小騾子,你擱這兒說評書呢?趕緊往下說。”
“嘿嘿!就在這時,胖子開車趕到了。”
“我聽當時在場的一哥們說,這胖子,絕對是個狠人。”
“警車一漂移,橫著撞過去,下車後,從前機蓋子上撲過去,啪啪啪就是三槍。”
“兩槍胸口,還在頭上補了一槍。”
“然後又是瘋狂開槍,直接乾死了三個。”
“剩下倆,其中一個就是廖必勝。”
“另一個,死的老慘了,幾乎一彈夾的子彈,從3米距離開始,胖子一槍沒落空,全都打在了他身上。”
“最後兩槍,幾乎是把槍頂在那人腦袋上開的。”
“廖必勝剛換完彈夾,根本就沒開槍的機會,就被胖子一把搶了槍。”
“雙腿膝蓋,各挨了兩槍,波棱蓋打得稀碎。”
“這還不算完。”
“胖子提槍,衝著廖必勝兩條胳膊,就各開了兩槍。”
“直接把廖必勝四肢給徹底廢了。”
“接著一腳跺在廖必勝的臉上,鼻梁骨都快鑲腦袋裡頭去了。”
“滿口牙就剩下不到8顆是好的,前頭上下兩排牙,全碎。”
“把廖必勝送到咱們警隊醫院的時候,見多識廣的醫生都差點被廖必勝的慘樣給嚇尿了。”
“您以為這就完了?”
“廖必勝進了醫院就喊頭疼,整宿整宿嗷嗷叫。”
“剛開始我那哥們還以為這孫子是裝的,結果後來才發現,這疼是根本裝不出來的。”
“鎮定、止痛打下去,啥用沒有,這家夥,腦瓜子咣咣往床頭撞。”
“隔了一天,審訊的警察過去,還沒開口呢!那孫子就什麼都招了。”
“這些天,我們差點沒忙瘋了。”
“抓了3個a級通緝犯,7個b級通緝犯,還把雇廖必勝綁架的幕後主謀給抓了出來。”
“是個什麼房地產公司的老板,想要乾掉另外一個競爭一塊地的房地產公司老板。”
楊程夫妻倆對視一眼,他們這才知道,這小一個月裡,天天守在病房的胖子,竟然是這樣一個厲害的警察。
“師父,一定要找機會,把胖子調咱們分局,這胖子,太猛了。”
楊程開始琢磨起來。
……
上午10點多,孫平安坐著公交車,看著窗外的城市風景。
自從今年開春以來,寒城似乎就進入了城市建設高速發展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