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盯著後視鏡倒車,聞言,專注的眸子含了一抹笑,眼梢微彎“謝謝的話我已經聽了太多,真有誠意的話,不如請我吃飯。”
七月哭笑不得“霍先生說笑了,我哪裡請得起你。”
賓利慕尚駛入夜色,流光在他側臉劃過道道光斑,映著他今晚的好心情“那也不見得。有錢人的生活並非像你們想象的那樣,每日大魚大肉山珍海味。”
七月以笑作答,心中暗暗腹誹有錢人才會今天開世爵,明天開賓利。
想著也就順口問了出來“霍先生換車了?”
霍靳琛扭頭看了她一眼,漆黑深眸盈著月光,帶著神秘莫測的語氣“那輛車弄臟了,送去清洗。”
說完,忍不住將目光再一次投在七月臉上,但她似乎沒懂,仍舊心不在焉的附和“好車是得好好保養。”
……
發現座椅上血跡的,還是梁洛。
因為黑色真皮座椅,血跡乾涸了,本來就很難發現。
梁洛幾乎是立刻就聯想到少兒不宜的畫麵,一臉賊兮兮的打量他,霍靳琛也陷入深思。
那天他的確喝高了,很多細節不記得,但是身下的小女孩滿麵淚痕,一邊喊疼一邊用力捶打著他的肩膀,在他胸口留下一排排牙印的畫麵,他還是記憶猶新的。
對,她是第一次。
儘管沒有經驗,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判斷。
想到這,霍靳琛嘴角的弧度更深,有些雅痞有些迷離,形形色色的車輛從他們麵前一閃而過,他熟練的打方向盤,並沒有再看七月,但是心底彌漫的快樂是無法偽裝的。
七月覺得腹中隱隱作痛。
也許是晚上在包廂多吃了幾片西瓜。
她的體質本來就畏寒,隻不過想著還沒到例假,就貪嘴多吃了兩片。
隨著時間推移,輕微的陣痛變成絞痛,腹中糾結一團,七月坐在霍靳琛身邊,不敢亂動,隻好咬牙忍著,額上慢慢滲出冷汗。
車子一直開到港戲門外,七月想下車,隻見霍靳琛閃了兩下遠光燈,守門大叔便自然的抬起了機動車橫杆,賓利慕尚流暢的滑過減速帶,駛進了校園。
“住幾號樓?”他淡淡發問,
“就幾步路,我們走回去就行。”
他減緩了車速,又問了一遍“幾號樓?”聲音輕快但施加了力度。
蘇景替她回答“五號樓。”
也不知他以前有沒有來過港戲,方向盤一轉,就準確熟練的滑進了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