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手機震動,她拿出來看,是霍靳琛。
“喂。”
電話裡沒聲。
她把手機拿開點,看了看,通話正常,信號四格,不至於啊?
“喂,霍先生,你能聽到我嗎?”
電話裡除了隱隱的電流聲,就什麼都沒了。
她懷疑信號故障,剛想掛掉重打過去,突然,發心被人用手揉了揉。
她猛的皺眉回頭,剛想開口,看到同樣一手拿著手機的霍靳琛,張著口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把手機扣掉,揣進西裝口袋,一身黑色正裝站在走廊上,顯得氣宇軒昂,筆直的長腿,邁著步子走到她前麵來。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跟了你一路都沒發覺?”
七月後知後覺的捂臉,難道他一直在身後?
把手機塞回包裡,七月說“剛從陳導房裡回來,他指點了我一些演技。”
霍靳琛邊聽邊點頭“陳柯這個人,雖然喜歡溜須拍馬,不過才學還是有的,在這個圈子,人人都不易。你能第一部戲就跟著他,也算幸運。”
七月聽他點評圈裡人,他雖然本身不是圈內人,但說的話卻一針見血,犀利獨到。
不由對他又多了幾分敬佩。
跟他一起上樓,七月記得霍靳琛那間大床房在四樓,而自己的房間在五樓。
所以到了分岔口,她就說“不用送我了,就一層我自己上去吧。”
霍靳琛指間夾著煙,衝她點點頭。
七月在他的視線下,扭頭上樓,剛到了503門口,就看見房門大敞著,付敏蹲在地上,邊哭邊收拾行李。
下午她跟付敏在大廳爭執時,還有不少人去勸付敏,這會兒霍靳琛放了話,付敏要走了,卻一個敢來送她的都沒了。
七月站在門口看了她一會兒,付敏隻顧著哭,顯然沒注意到。
七月想起幾個月前,她因為接拍明爵的廣告,第一次和付敏打照麵,當時的付敏坐著霍靳琛的世爵來片場,一下車,經紀人和場工左右環繞,多麼風光無兩。
人總是在貪心更多的時候,才會變得一無所有。
她沒興趣痛打落水狗,轉頭,又朝來時的樓梯口走去。
剛走過轉角,就看見倚在窗口抽煙的男人,他半邊身子傾在窗台上,夜風吹亂了他的頭發,淡淡薄霧模糊了輪廓的線條,使他的側影看上去有一絲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