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她生病了智商也降低了呢,拖著箱子都準備走了,到了路邊打車,才發現錢包不見了。
家政馬上說“我看看”,過了一會兒回來說“在沙發上呢。您是回來拿,還是我打電話給先生,讓他給您送過去?”
七月想了下“還是我回去拿吧。”
……
公寓樓下,寧熙的車停在路邊。
她撐著把白色透明雨傘,站在玻璃自動門外,不斷的按著門鈴。
霍靳琛從電梯出來,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將外套穿在身上。
大門處,他停了下來,幾乎是在開門的同一瞬間,寧熙不顧一切的撲上前,鑽進他懷裡,哭聲淹沒在呼嘯的風雨聲中。
霍靳琛被她撲得後退了一步,勉強穩住身形。
大手搭在寧熙的手臂上,試圖將她扯開。
寧熙卻抱得他緊緊的,儼然已經哭成了個淚人“靳琛哥,我今早已經說服了我爸,他不會再對明爵窮追猛打了,你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不想嫁給那些二世祖花花公子,你是我自己看中的,我隻想嫁給你……”
生於豪門,寧熙看得很透徹。就算她今天不嫁給霍靳琛,轉頭父親也會把她嫁入彆的豪門。與其和彆人過著貌合神離的生活,她寧可嫁一個自己看中的男人。而且她不會看錯,就算霍靳琛心裡有彆的女人,嫁給他,他也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
不遠處的一顆楊樹下,七月的箱子立在一邊,被雨水嘩嘩的衝洗著。
她手裡的傘顫巍巍舉著,將這一切都看入眼裡。
太遠,她聽不清霍靳琛都和寧熙說了什麼,隻見他的手在寧熙背上拍了拍,然後分開她緊摟著他的雙手,將她送到了自己的車上。
隨後,霍靳琛也坐了進去,黑色賓利軋起兩排水花,從七月麵前無情的開走。
這一刻,七月覺得自己異常的可悲。
當聽到電話裡家政說霍靳琛出去找她了,她竟然還會心疼,這麼大雨,他開車會不安全。乾脆今天不走了,改天再走……
原來一切都是她想太多。
……
賓利車裡,寧熙坐在副駕駛位,雙肩還在一抽一抽的抽噎。
霍靳琛把車上的紙巾盒遞過去,看了眼路況,說“你這狀況不適宜開車,我送你到附近的酒店休息,回頭讓司機把你的車開到寧家彆墅。”
寧熙隻是哭,並不作聲。
霍靳琛看著窗外越加滂沱的雨勢,有點煩躁,這麼大的雨,也不知道七月一個人打上車沒有。
忽然,褲兜裡的手機響起,他接起,就聽見家政在電話裡說“先生,小姐剛打電話回來,說她皮夾忘在這了,現在回來取……”
霍靳琛一喜,腳下的油門又踩得重了些“留住她,等我回去。”
掛斷前,又吩咐了一句“做點她喜歡吃的菜,要清淡一點,好消化的……”
拿著紙巾的寧熙聽到他這句話,閉了閉眼,愈加絕望。
路邊一家快捷酒店。
霍靳琛將車靠邊停下,看著窗外說“我就不送你進去了。”
寧熙看著眼前連星級都沒有的酒店,滿心悲涼,他竟是這麼急不可待。
剛拿著傘下車,黑色賓利便已經劃開水泊,軋著雙黃線調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