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鼻子泛酸,自嘲的想笑。從沒想過一頓婚禮前的家宴,變成了揭秘身世、認祖歸宗的狗血場景,她想說,我從來都把自己當成孤兒,不管你們是不是被迫無奈才放棄我,既然已經放棄了,就讓她自己一個人決定自己的人生,不要再中途跳出來乾預她。
可是喉嚨像被一隻手捏住,什麼話都說不出。
溫茹聽完溫煦楊的話,視線轉向霍靳琛和霍誌剛“霍先生,抱歉,能允許我們母女單獨說會兒話嗎?”
霍靳琛大手罩著七月的發頂,在她發心揉了揉,輕聲問“你一個人可以嗎?”
七月揉著淚,點了點頭。
他這才抬眸,對著溫茹淡然一笑“請便。”
溫茹起身,走到七月麵前,七月看了她一眼,咬著唇起身,剛要離開,手腕被霍靳琛一扯。
她回頭,手裡已經被塞上一張男士手帕。
“眼淚擦擦。”他說。
七月感激的點點頭,攥著手帕,跟在溫茹身後。
很快,溫煦楊也起身“大伯母好像忘了東西,我給她送去。”說完,跟著向包廂外走去。
雖然這件事是溫茹和七月母女間的事,可霍靳琛直覺,和溫煦楊也有脫不開的關係。
酒店大堂,溫梓言上完洗手間,竟然一眨眼就忘了是哪間包廂。
正要去找個服務員問問,誰知才一轉角,就看見了站在羅馬柱後抽煙的連慕堯。
他一手插兜,後背倚著柱子,下巴低垂,眉頭緊鎖,那側影要多寂寥有多寂寥。
溫梓言的視線控製不住的膠著在他身上。
儘管昨晚才詛咒過他“去死吧”,可隔了一夜再看見他,還是會控製不住的為他心疼。
她溫梓言何曾輸給過誰?不就是叔叔和侄女,偽禁忌戀,不過一時的刺激罷了,隻要給她機會,總有時間證明自己比那個女人強。
想到這,她踏著高跟鞋走過去。
連慕堯聽到腳步聲,抽煙的動作一頓,抬起頭來,轉過臉看了溫梓言一眼。
那眉頭微微蹙起的模樣,那麼冷淡,可她偏就愛慘了他的淡漠。
“你來這裡乾什麼?”他口氣微有不善。
溫梓言頃刻便撅起嘴“你放心,我不是跟蹤你。我今天來有彆的事。”
說到這,她又想起問包廂的事,四下環視,卻看見了坐在酒店一樓雅座裡的溫茹和溫煦楊“那不是我媽和我堂哥嗎?”
她詫異出聲,卻見他們對麵還坐著一個女人,那女的好生眼熟。
溫梓言擦擦眼睛,竟然是……
連慕堯也順著她的聲音望去,看清七月的位置,心中已隱隱猜到是因為什麼。
“那女的怎麼跟我媽在一塊……”溫梓言說著,邁開步子就要過去,被連慕堯一把擰住了手腕。
她忍痛,回頭看著他“你乾嘛?我說了今天不是來找你的……”
連慕堯看了眼那邊的三人,一時情急,捧著溫梓言的臉就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