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一次他做了讓她不安的事,她總是不問緣由,就徹底的相信了自己。
他閉上眼睛,嘴角向上揚起。
忍不住問腦海裡那抹殘留的笑容“你會永遠這麼相信我嗎?”
連我……都開始不相信自己的時候……
回到辦公桌前,他拉開一側的抽屜,被層層盒子壓著,有一張陳舊泛黃的老照片。
是初中的時候,他們那一片孩子在一起拍的。
當時魏家還沒有倒,魏苡芝跟他們一起拍,站在正中間,像眾星拱月的小公主。
他就站在魏苡芝身邊,而她身後,站的是霍靳言。
過往歲月像黑白膠片在腦子裡倒帶,還記得剛出事的時候,他從拘留所出來,剃了一頭近乎青粗的短寸,進了那裡的人都得剃頭,甭管你家裡多有錢有勢。那邊的人算手下留情,也許是花錢打點過,沒給他剃光,還留了一點發根。
得知魏苡芝嫁給他大哥後,他就向家裡解釋過,但是大哥不信他,執意的認為肇事者是他。
或者說,在霍靳言的心裡,希望著肇事的人是霍靳琛,這樣他的仇恨才有一個寄托點,霍誌剛的心裡也永遠會對他有所負疚,如果隻是一個輕易就能捏死的女人,即使報複了也未免太枯燥,根本無法宣泄他斷腿殘廢的怨氣!
這麼多年來,霍靳言恨他,他能理解,可是連霍誌剛也不聽他的解釋,執意的認為是他為了在家族競爭中上位,狠心撞斷他大哥的腿,還試圖推卸到一個女人身上。
他在英國一待十年,學業結束後也很長時間沒有回國,正是為此而芥蒂著。
他以為自己會像最初那幾年的憤恨不平,然而真的去回憶了,感受到的隻有索然無味。當初的他沒有那麼鐵石心腸,卻被所有人誤解為不顧兄弟親情的心狠手辣之人,沒想到經年後,他真的變成了當初人們口中所說的那個毒辣之人——
表麵上應承著霍誌剛的要求,背地裡卻借魏苡芝的手,親手將他敬愛的大哥,送進了牢獄。
打火機“噌”的一響,他攥著手中照片的一角,放在幽蘭的火苗上。
很快,火舌吞噬了發黃照片上的舊人舊事……
……
魏苡芝再打霍靳琛的電話,卻是百般不通。
她好不容易才查到他新換的號碼,誰知道就被那丫頭接了一次,就再也打不通了。此刻再遲鈍的人也察覺到,她的號碼是被他拖入黑名單了。
“霍靳琛,你好狠心。”魏苡芝掛斷了電話,望著鏡中的人,咬牙切齒。
忽然,她眼前一亮“想過河拆橋,把我甩了?沒那麼容易。”
既然霍靳琛躲著她不肯見她,那她去找他那天真的小女朋友總可以了吧?
輾轉查到連七月租住的公寓地址,魏苡芝徑直打車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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