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給昔日那些發小跪了嗎?你怕今後被他們看見戳脊梁骨,索性乾脆跑到上海來了?秦世錦,你什麽時候才能不當懦夫,現在像狗一樣的活著,你覺得很滿意嗎?”
他淡漠的眸子裡卷起森森的暴風雨,雖然臉上還是克製而淡漠的,但蘇景知道,他生氣了。大概從沒人把他秦少比作狗過。
“蘇景,我不想再和過去的人或事有任何的聯係,你不要再來纏著我。”
他說得可真乾脆,三言兩語就把他們的關係撇得乾乾淨淨。
過去的人?
他沒要桌上那一疊錢,轉身拿著托盤又離去了。
他穿著酒吧統一的白襯衫黑馬甲,雖然還是一樣氣質卓然,可蘇景總想著以前那個穿筆挺的手工西裝,梳著一絲不苟的發型,紮皮帶,係好看的斜紋領帶的秦世錦。
他走了以後,之前那個大波浪美女端著酒杯湊過來“嗨,cy,怎麼稱呼?”
蘇景沒有跟人自來熟的習慣,瞥了一眼,沒做理會。
cy也不惱,繼續和她搭話,手指著秦世錦忙碌的背影“他很帥,對不對?”
這點不容置疑。蘇景的目光依舊跟隨著秦世錦的背影。
“他來了不到半個月,這個酒吧的生意一下子就好起來,有好多都跟你我一樣。”cy指了指不斷點單的一個女孩,“我呢,是有一次一整晚連點了幾萬塊的酒,才問到他的名字,就是不知道他們老板會給他多少提成。”
“還有出手比我更闊綽的,有個闊太太想包他,一個月二十萬,他都沒同意。要我我也不乾,那女的起碼四十多了,萬一老公再是個有本事的,被發現了不得弄死jonah。不過聽說他現在和個女的同居,那女的每天晚上都等到他下班一起回家。”
蘇景的視線倏的收回,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cy。
“你也很好奇對吧,什麼樣的女的能摘下這朵高嶺之花?”
那個cy離開後,蘇景就開始一杯一杯的往喉嚨灌酒,仿佛這樣才能澆滅那股心火。
秦世錦,難道你真的沒有心嗎?愛情在你心中到底算什麼?
不記得點到多少杯的時候,秦世錦終於肯過來,卻是收起她麵前所有的空杯,提醒道“彆喝了,馬上要打烊了。”
她就那樣靠在沙發裡,眯著眼慵懶的打量著麵前男人的側顏,然後,在他伸手過來拿她麵前的酒杯時,突然猝不及防的捧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男人的身體不過僵硬了一瞬,很快就拉開她的手,仍是一臉冷淡的樣子“客人,你喝醉了。”
蘇景搖晃著腦袋“我不是醉,我是中毒了!中了你秦世錦的毒——”
他仍舊低著頭,收拾完所有空杯,轉身離去,沒有多看她一眼。
接近十二點的時候,她看見秦世錦回到後台,脫下了酒保的衣服,穿著一身便裝從前台走過。
蘇景馬上叫了買單跟上去。
剛一走出大門,就看見路邊停著的一輛豪車上,走下個年輕女人,對著秦世錦打招呼“錦,下班了?”
蘇景跟在他身後,腳步驀的一頓——
竟然是……葉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