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想想自己被一群爺爺輩的人拍著腦袋，親切喊自己“宋師弟”的樣子，宋子軒就打了個哆嗦！
“沒事，院長。我不是數學院的，喊你院長不算尊稱，算正常稱呼。”宋子軒沒有辦法，嘴裡胡亂說著理由，雖然這個理由他聽著都很彆扭。
楊院長點了點頭，“你說的也對！”
嗯？這樣也行？楊院長也太好糊弄了吧？他到底是怎麼當上院長的？
隨後，宋子軒趕緊轉移了話題，“楊院長，你看周雲，不是，周教授抄襲這件事，怎麼辦？”
“哎，”楊院長歎了口氣，“周雲發這人我和他接觸二十年了，這個人其實數學天賦還可以，比我好，可是他沒走正道，確實有點可惜了。”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包庇他的，隻是，我想求你一件事。”
宋子軒小心地說道，“你先說，我聽完之後才能決定。”
“周雲發這事確實做的不對，但是，他畢竟是數學院的一份子，如果這件事弄大了，數學院太丟人。我想請求你，能不能讓我小範圍處理這件事，不要鬨大了。”
看著楊院長懇求的目光，宋子軒沒有說話。這時，旁邊的林雅蓉忍不住了，“楊院長，這是抄襲！而且，論文是發表在全球最出名的報刊上，你說小範圍處理，怎麼可能！”
楊院長表情有點慚愧，“我有一個主意，你們先聽一聽。當然，你們可以隨時拒絕。”
“這篇論文，已經發表了，已經撤不回了。我想，讓周雲發開一個發布會，做一個補充說明。”
“就說論文作者的書寫忙中出錯了，需要修改。第一作者，是你們兩個，周雲發的名字排在後麵，你們看可以嗎？”
宋子軒麵無表情的問道，“你是說，不說周雲發是抄襲，還得將他寫在作者裡麵？”
“我知道這樣不對，”楊院長低下了頭，“不過，如果將抄襲的事情爆出來，影響的範圍不止我們清北，到時候，我們華國，甚至全世界數學界都會知道這件事。”
“到時候，我們清北數學院的名譽，就完了。”
“所以，你為了保住數學院的名譽，就決定犧牲我們？”
“不是犧牲你們。”楊院長趕緊解釋，“你們仍是第一作者，隻是將周雲發的名字寫在後麵而已。”
“而且，開發布會說明這件事，就是給個台階下。其實，到時候大家都明白具體怎麼回事，也知道論文其實是你們的。”
“隻不過，雖然大家知道，但發布會不承認，大家也不好說什麼。這樣，你們可以獲得論文第一作者權，清北數學院也保住了名譽。”
宋子軒盯著楊院長，“靠欺騙來保住名譽嗎？”
楊院長沒有說話，隻是用懇求的目光看著兩人。
看到楊院長蒼白的頭發，宋子軒突然覺得對方有點可憐，他歎了口氣，“周雲發呢，你們準備怎麼處理？”
楊院長毫不猶豫的說道，“事情過後，將他的職稱從教授降為講師，兩年之後，不再續聘，讓他離開清北大學！”
宋子軒和林雅蓉互相看了看，這個懲罰也算可以。
大學教師，最低級就是講師。從教授降為講師，他二十年的成果可以說全部消除了，等於是從頭開始。
而不再續聘，也斷了他在清北的教學生涯。
宋子軒看著林雅蓉，林雅蓉對他點點頭，笑著說道，“我都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