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飛仙!
摩雲山,玄陰殿。
五鬼玄陰陣木門,重劍王單手持重劍,斬出一道道粗大的劍氣,每一道劍氣都仿佛重逾千萬斤一般,聲勢磅礴,摧枯拉朽,將從四麵八方轟擊而來的木樁打得爆碎。
從遠處看,重劍王所在之地就仿佛一台絞木機一般,不斷的摧毀著一根根木樁。
由此可見重劍術的暴力與強勢。
土門。
柳回音召喚出自己的帝尊法相,是一隻如山峰般粗大的靈筆,筆杆上刻畫著洪荒時期人皇帶領人族披荊斬棘,欲要建立一方人間淨土的種種場景。
人皇筆,沒錯,柳回音的帝尊法相便是仿造傳說中的人皇筆凝煉而成的,飛霞流彩,文氣內蘊,明明隻是一隻筆,卻給人一種蘊含了一個輪回文明的沉澱和古老。
可以看到,這支“人皇筆”以虛空為紙,不死之力為墨,在虛空中書寫下一個個殺伐文字,隨後這些文字便會化為相應的攻擊瞬間爆而開,令柳回音能夠從容的應付木門內的種種危機。
火門。
馬小柔站在一躲巨大的冰蓮上,神色清冷,腳下的冰蓮蓮瓣合攏,層層藍光向上一卷,將她全身上下護得密不透風。
而她的對手,是一尊身軀有千丈高的熔岩巨獸,其身軀就好像由無數熔岩石組合而成,熔岩石之間隱約還可以看到有赤紅色的岩漿在流淌。
和尋常的岩漿不同,這熔岩巨獸體內的岩漿蘊含了極其恐怖的法則之力,隻要一滴,便可以將一片山川化為火海,即便是馬小柔也不得不謹慎對待,催動冰蓮護體,不敢讓那岩漿近身。
金門。
這是一片彌漫著硝煙的古老戰場,遍地焦土,插滿了斷劍破刃。
此時,在這古老戰場的中央,天空上密密麻麻的金芒從天而降,瘋狂的朝下方轟擊,激起一片又一片塵土,隱約間可以看到,在這些金芒之間,有一道金色的人形閃電在不斷的折返回閃,度之快,令那些金芒根本追之不及。
水門。
馬小蓮此刻正麵對著成千上萬隻水鬼的圍攻,這些水鬼單個實力僅有不死境一重天,可卻勝在不死不滅,即使被殺死,也可以很快恢複過來,簡直比不死之身還要難纏。
看到這裡,夏沐緩緩收回了目光,當下的情勢雖然不算明朗,但卻也不算太糟糕,隻是有一點他不明白,那六目惡鬼為何到現在還遲遲不出手。
本來他還想佯裝被那灰霧糾纏難以掙脫的樣子,想引那六目惡鬼主動現身出手偷襲,結果對方卻從始至終都沒有一點動靜,另外五門內也同樣沒有見到六目惡鬼的影子,對方就仿佛人間蒸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然,還有一個地方他沒有查看,那就是大陣中樞,那裡被層層陰氣包裹著,令夏沐也看不清其中的景象。
這很不可思議,第四重心境的力量居然不能窺伺這座大陣的中樞,這背後意味著什麼他再清楚不過,儘管他現在的修為僅有大帝尊,可第四重心境的力量論層次,是屬於輪回境級彆的,能夠阻礙第四重心境窺視的,也唯有輪回境強者布下的手段。
“難道此陣是那位仙王留下的?”夏沐沉吟,如果當年那位仙王真在此地留下了什麼後手的話,那此行玄陰殿的取寶行動就要再仔細思慮思慮了。
看了一眼還在閉目驅逐體內灰霧的李雲東和魔鈴王,夏沐也學著兩人的樣子一邊進行偽裝,一邊思考接下來可能生的種種意外情況。
隻是他卻不知道,他此番看似隱蔽的行為,卻是已經引起了六目惡鬼的懷疑。
大陣正中央的定王台上,陰氣彙聚,再度化成了之前妙曼飄渺的倩影。
“六目,你又有何事?”神秘女子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六目惡鬼卻沒由來的打了一個寒顫。
定了定心神,六目惡鬼恭敬道“啟稟主人,那小子我看著有點不對勁,但卻始終看不出一點端倪,如今我們脫困在即,屬下本不想再橫生枝節,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想請主人出來看看。”
“噢?”神秘女子輕咦一聲,目光一轉便看向了被困在大陣中的一名青年,以她現如今的境界,立刻就現了夏沐的異常,這小子根本沒有被夢靨之霧迷惑,整個人清醒著呢。
“有意思。”
神秘女子輕笑“不用管他,一切按計劃行事,你隻要繼續執行計劃就行了,待我脫困,諒他們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說完,陰風散去,女子的身形再度消失。
“總覺得這小子有點古怪。”六目鬼王六隻眼睛交替著睜閉,心中總有種不安的感覺,但是想到神秘女子的手段和實力,卻又覺得自己這不安的感覺來得有些可笑與莫名其妙。
“有主人在,應該不會出現什麼變故。”六目惡鬼搖了搖頭,一邊口中念動咒語,一邊揮舞起手中的陣旗,隱約間,又一座更加神秘的陣法浮現,李代桃僵,取代了原本的五鬼玄陰陣。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夏沐八人絲毫沒有察覺到整個大陣已經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隻以為仍被困在五鬼玄陰陣內。
李雲東緩緩睜開眼睛,作為一名元氣劍道修士,他也是廢了好一番功夫才利用元氣劍意一點點磨掉神魂中的夢靨之霧,而另一邊的魔鈴王則要輕鬆了許多,她的實力本來就極強,並且還擁有蚩尤血脈,利用血脈之力,不消半柱香的時間便將神魂內的夢靨之霧給煉化掉了。
“這座五鬼玄陰陣有些古怪,和典籍上記載的頗有些不同,很有可能被那六目惡鬼改造過,要想找到大陣中樞所在的位置,不容易。”李雲東沉吟片刻後道。
如果是原版的五鬼玄陰陣,他至少有七成的把握可以破解,可現在看來,此陣事先已經被改造過了,以他現如今的陣法造詣,一時間還難以算出這方大陣的中樞位置。
魔鈴王也沒有辦法,她對陣法禁製向來沒有多少研究。
這一刻,兩人都有意無意的看向一旁的夏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