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思克怨毒的眼睛掃了所有人一眼,接著他臉色一變,變得僵硬,冰冷,陰寒,如同幽靈般詭異,渾身散發著一種深深的黑暗氣息。
“你是怎麼發現的?”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猶如冰冷的金屬在寒風中摩擦,沒有絲毫的溫度和情感。
“因為我是一個多疑的人,從你堅持要與文目天華兩人一起去衛生間,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再怎麼說,文目天華也是在黑暗中消失過的人,誰敢毫無保留的信任他,而你僅僅隻是問了他幾個簡單的問題,就放下了所有防備,太反常了。”
“當然,這都不是什麼決定性的證據,你最大的破綻在於,居然會答應讓我捆綁。”
“沒人會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彆人手裡,隻要腦子不壞的人都不會,所以,文目天華的反應才是正常的。’
‘那麼反過來說,誰會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呢?很簡單,隻有魔物才不在乎寄宿身體的死活。”
“我說的對嗎?未知的魔物,現在輪到你做選擇了,是束手就擒還是赴歐頑抗呢?”
楚天虹說完轉起了手中的風刃切割刀。
星美緊握淡藍色的長刀一步一步靠近,文目天華也掏出了一把大號反器材狙擊槍。
隻有李銘手裡拿著的還是衝鋒槍,不過槍口已經瞄向了維思克。
“嗬嗬嗬嗬……”維思克發出了低沉而粗獷的笑聲,他的聲音如同粗糙的砂紙在空氣中摩擦,讓人感到一種尖銳的刺痛。
接著,他脫掉了身上的重甲,然後拿出一把雪亮的尖刀,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胸膛紮了下去。
“惡心的蟲子,任何掙紮都是無意義的行為,你們的結局早已注定,都會像這條可憐蟲一樣,溺斃在自己的鮮血中……嗬嗬嗬嗬……”
‘維思克’緊握的尖刀在沿著胸膛一點一點往下切,像拉拉鏈一樣,將整個胸部都拉開了,溫熱的內臟隨著切口嘩啦啦的流出來……
但他臉上卻帶著無比滿足的笑容,好像非常享受這一刻。
“記住,你們的掙紮是徒勞的,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你們的命運早已注定,隻有死路一條!”
隨著低沉的聲音消失,維思克破開的身體像是失去了支撐,如同一團軟泥,癱在地上。
客廳再次陷入死寂。
整個房間都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氛,讓人透不過氣來
過了一會兒,文目天華才乾笑一聲,“哼,嚇唬誰呢,以為說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能嚇到我們,簡直妄想。”
星美沒有理會文目天華,她默默地收起長刀,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楚天虹也轉身坐回沙發上,臉上同樣看不出什麼情緒。
文目天華有些尷尬的朝李銘看去,李銘勉強露出一絲笑容,算是回應了對方。
僅剩的四人,重新回到沙發,誰也沒有說話,所有人都顯得特彆安靜。
也許每個人心裡都有一些想法或者猜測,但無人說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李銘又一次把機械表掏出來看了看。
另外幾人注意到他的動作,不約而同地將視線轉了過來。
“已經過去七小時二十分鐘了,還剩四小時四十分。”李銘給他們通報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