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遊秘境已經關閉數年,要不是族中本源命燈還在亮著,他還以為幾百年來唯一的一名進入遠遊秘境的子弟也折在了裡麵。
“這位是……”許文灑這才注意到樊蕪,忙問。
“這位是……”許墨猶豫道,“我的恩人。”
許文灑能當族長,最不濟也是有些眼力勁,“此地不是說話的地兒,咱們去內城,且讓我們好好招待恩人。”
“王途,你先處理此地之事。”許文灑對身旁的人交代了一句,笑意盈盈的又對樊蕪道
“恩人,咱們先去內城吧。”
樊蕪點點頭。
她一眼就看出這許文灑也不過是遠遊九層的修為,不足為懼。
樊蕪邁步向前,步子不大,卻一步到了許文灑身側。
許文灑笑意不變,同樣邁步向前引路。
眾人沒有禦空,皆施展身法,一步一影,說笑著到了內城。
路上樊蕪與許墨互相傳音,確定了怎麼表述二人關係。
坐落於許家待客廳中,美貌的侍女侍奉上熱茶便退出廳中。
樊蕪自然而然的看了看屋內的老中青三代人。
不動聲色的端起茶杯。
“還未請教恩人高姓大名。”許文灑主動開口。
“樊蕪。”
許文灑笑臉不變“文灑在這裡再次感謝樊前輩對墨兒的救命之恩,不知,我等可有為前輩效勞的。”
樊蕪輕抿茶水,未曾接話。
許墨趕緊接過話去,“樊蕪前輩是一位煉器師。”
許文灑暗中挑眉,他已經感受過樊蕪的修為境界,作為遠遊九層,他絲毫感受不出樊蕪境界,隻有兩種可能。
不是境界比自己高就是攜帶有隱藏修為的靈器。
不過許墨的修為不差,又心高氣傲,若真是遠遊境攜帶隱藏修為的靈器,怕許墨不會甘心稱其為恩人。
想到這裡,許文灑對於答案已經有了傾向。
這也是他引樊蕪入內城路上特意派人去請老祖宗的原因。
眾人看向族長左側坐著的老祖宗,隻聽他感慨道“煉器師啊,真是了不得。”
“老夫當年也想過成為煉器師,奈何天賦有限,始終沒有感受過器之道道韻,隻得無疾而終,選擇了火焰之道。”
“這也是大多數遠遊境煉器師最終的選擇。”樊蕪接著沒有營養的話。
“不知小友可尋了道?”
看著許家老祖一臉感慨,樊蕪淡然道“自然,已入了門。”
許家老祖歎了口氣,正待勉勵幾句。
忽然反應過來,“已入了門?”
入門,通常是指凝聚了某一條道則之路的道種。
也就是說樊蕪最差也是半步天君,甚至已經成為了天君!
“器之道入門?”許家老祖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反問一句。
樊蕪不置可否。
但這態度已經讓許家一眾心生震撼。
器之道天君!
許文灑也驚詫的看著樊蕪,隨後看向許墨,眼神裡滿是責備與欣慰,極為複雜。
好小子,竟然沒給他使眼色,這是對許家給他的待遇不滿?還是有人給他使絆子了?
回頭好好查查。
這麼一個大人物,不是恩人也得捧著啊!
想到這裡,許文灑猛的站起來“墨兒是我許家年輕一輩第一人,前輩是他的恩人就是我許家的恩人。若有吩咐,莫敢不從!”
樊蕪終於放下茶杯“還真有件事要你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