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低頭道“探聽不會有錯,確實有數萬兵馬往這邊趕來。”
秦隱淵薄唇扯動,眸色冷厲,“今日京都可還有來信?”
辛幽臉色難看,“沒有收到主將的飛鴿傳書。”
“京都出事了。”秦隱淵霍然起身,朝秦嘯的彆院走去,青色的長袍獵獵作響,氣勢煞人,沒想到顧墨寒與南晚煙也折返回府了,兩撥人馬在秦嘯門外相見。
隨後,幾人朝秦嘯屋內走去。
秦嘯瞧見南晚煙與陸繹瀾都回來了,詫異道“你們這是?”
顧墨寒開門見山,“皇上,秦暮白造反了,京都十萬大軍正在往武南台殺來。”
南晚煙安靜的聽著,剛剛顧墨寒簡單與她說了一些。
秦嘯大為震驚,驀然站起身來,“你說什麼?怎麼可能,虎符不是在隱淵手裡?”
顧墨寒道“虎符可以造假,我手裡的人冒死送信,造反一事證據確鑿。”
他不便說是三哥的暗探,議和已定,沒必要再生枝節。
而且,夜千風出事了,這場仗,三哥必定會參與進來,他一定會為夜千風報仇。
秦隱淵繃著臉,道“皇兄,虎符還在臣弟手裡,但京中主將聯係不上,成山發現了大量兵馬痕跡,往兩路走,一路往西南,一路往武南台,臣弟揣測,往西南的兵馬應該是專門為了阻攔大夏援軍的,而往武南台……必定是衝我們來的。”
秦嘯氣得猛拍桌子,呼吸急促,“瀚成!她怎麼敢謀逆,朕待她如此不薄,如此寵愛!”
他視她為掌上明珠,她竟敢造反奪他天下!
顧墨寒掃了秦隱淵一眼,沒想到,他也早已洞悉一切,有所防範。
“皇上,現在不是難受的時候,既然崇凜王說成山見到了兵馬痕跡,按路程來說最快今晚就會兵戎相見。”
“據我所知,武南台天勝的兵力全部加起來五千不到,最近的援軍隻有雲藝王大軍,在四百裡外,等他們過來支援你們骨灰都被揚了,而邊境天勝的大軍戰死的戰死,俘虜的被俘虜,隻有大夏一支大軍壓境。”
“幾千人對戰幾萬人,除非主帥無能至極,用兵稀爛,否則就以人數上的碾壓,若無援軍,此役必輸無疑。秦暮白也許很廢,可她的駙馬,絕不是泛泛之輩,不要把希望寄托在無用的可能上。”
顧墨淩隻是斷了一隻胳膊,腦子沒壞,而且他與秦暮白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定打這一仗,不能小瞧。
顧墨寒每說一個字,秦嘯的臉色就沉幾分。
他看向陸繹瀾,“三殿下,我們既以達成議和,可否伸以援手?”
南晚煙與陸繹瀾一直沒說話,目光涼涼的看著秦嘯。
陸繹瀾雙手抱懷,“我邊境大軍離此地幾十裡,騎兵晝夜兼程兩日內可達,戰時不斬來使,若本王不動,你們亂成什麼樣都不會牽扯本王,若本王動,前提是,本王憑什麼動,憑什麼借兵幫你?”
秦隱淵看向陸繹瀾,“你想要什麼?”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陸繹瀾眸色冷冽,薄唇冷勾,“即刻傳位顧墨寒,他若是天勝帝王,本王定傾力相助妹夫;等戰役落定,本王要主使的項上人頭,懸掛三天城門,以祭死去的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