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搖了搖頭,“許媽媽也不容易,我們要少麻煩她。”
楚瑜問,“那要不問爹爹要?”
三夫人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之色,“小魚兒,你可以把爹爹叫過來。”
楚瑜一看她這神情,就知道是三夫人自己想見城主爹。
情之一字,就這麼可怕嗎?能讓一個女人足足耗了五年,都未曾淡忘。
反正楚瑜是不了解的。
她含糊應了一聲。
其實,楚瑜並不覺得自己能夠插手城主爹與便宜娘之間的事。
那個城主爹,看著可不是好忽悠的,而且似乎他對三夫人意見很大。
楚瑜看著三夫人眉目之間的喜悅,心想,她能做的,就是讓城主爹多來看看她,順便看一下三夫人。
如此一來,家裡的下人,也不敢對她那麼敷衍了。
堂堂一個三夫人,過得連丫鬟婆子都不如。
……
“小魚兒,該喝藥了。”
楚瑜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正在做夢,夢境當中一片幽暗的灰藍色,三夫人端著一碗藥,緩緩向她走過來。
或許是在這有些恐怖的背景襯托之下,三夫人臉上慈愛的笑容,在此時的楚瑜看來,卻隱隱帶著一種瘋狂。
她的聲音,一點點的壓低。
往日楚瑜最喜歡的,就是她的聲音了,此時卻是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小魚兒,該喝藥了。”
她把那碗藥遞過來。
夢境中的楚瑜,不斷後退,強烈的抗拒,從她心中升起。
她不斷的搖頭,說著,“娘,我不要喝,我不要喝。”
可是,三夫人卻一把抓住她,掰開她的嘴巴,往她嘴裡灌藥,楚瑜被嗆得直咳嗽,無比驚恐的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猛的坐起,楚瑜久久回不過神來。
她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冷汗,此時心臟之中,仍然殘流著那股,被控製被強製著喝藥的恐懼。
楚瑜稚嫩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屬於孩子的無奈。
“看來這中藥,給我留下的心理陰影,也太大了,連夢中都是這般抗拒,都是我現在年紀太小,否則我自己配藥,哪會那麼麻煩?”
“希望明天,許媽媽能給我一個好消息。”
翌日醒來的時候,楚瑜的臉色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紅潤,頗為的憔悴,她掩住口鼻,打了個哈欠。
三夫人緊張的看向她,“小魚兒,你是不是沒睡好,要不再去睡一覺。”
說著,三夫人就要伸手,來摸楚瑜的額頭。
楚瑜卻是本能的後退一步,避開了她的手。
看到三夫人奇怪疑惑的目光,楚瑜知道自己是受昨夜的夢影響,反應過度多了,故意裝作小孩子抗拒的模樣,
“娘,我沒發燒,我不要喝藥。”
果然,三夫人沒有發現不對,目光轉柔,嗔怪道,“你要不要喝藥,不是娘說了算,是大夫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