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王全斌北線節節勝利的時候,東線的劉光義和曹彬,逼近夔州。
夔州守將高彥儔將戰報送到成都以後,沒多久,孟昶就派人來,頒發旨意,要求守將高彥儔和監軍武守謙,兩人無論如何,都要死守這夔州大門,不得讓宋軍從此進入大蜀。
劉光義已經兵臨夔州,夔州守將高彥儔與武守謙兩人商議戰略。
“高將軍,劉光義和曹彬遠道而來,肯定是鞍馬勞頓。咱可以等他立足未穩之時,奮力出擊,一舉就消滅他們的主力。”
武守謙有理有據地說道。
“武將軍,你對宋軍有多少了解?把軍隊帶出夔州,咱就失了夔州天險,宋軍有多少兵馬,我們夔州有多少兵馬,咱不能夠一無所知,就貿然迎戰啊。”高彥儔不無擔心地說道。
劉光義攻打夔州,已經擺明了,要從水路,經夔州,進入蜀地。
高彥儔在夔州經營多年,長江沿線,修築了很多的柵欄,布下了密入繁星的據點。
劉光義和曹彬,想要從水路進蜀,必須要步步通關,方能夠進入。
高彥儔和武守謙,兩人都是很忠義的人。
可眼下,大軍壓境,究竟是據險而守,還是禦敵於外,兩人發生了爭執。
武守謙覺得,最成功的防守,那就得要進攻,要趁著宋軍還沒有立足之地時,就直接拔掉他們。
高彥儔覺得這種方式,太過於冒險,失去了長江天險,去與數倍於夔州兵馬的宋軍打消耗戰,那明顯是吃虧的。
兩人都特彆在意守那夔州之城,而忽視了那沿長江的小的據點。
隻要城在,憑著鎮守夔州的水師,宋軍想要從他倆的眼皮底下入蜀,沒有那麼容易。
戰前的協調,兩人根本就沒有談到一起去。
武守謙也不和高彥儔打一聲招呼,就拉起夔州城八千兵馬,前往夔州前哨設伏。
“諸位,咱馬上就要和貌似強大的宋軍對壘了,感覺怎麼樣?”
武守謙騎著他那高頭大馬,對身邊的戰將說道。
“監軍於險要處設伏,比起主帥龜縮於城好得多啊。等咱們打那宋軍一個措手不及,搶了這頭功,看他高彥儔拿什麼話來說。”
前方發回探報。
“報,武監軍,連日來,宋軍攻我沿江據點,到現在為止,已有四成據點,落入到宋軍手中。”
武守謙身邊的將官,連忙說道,“監軍大人,咱應該派人馳援各處據點,宋軍一旦突破各處據點,到時候,水陸夾擊,咱想守夔州城,隻怕也難了啊。”
“淺陋了喲,兄弟,那些宋軍,為啥打咱們的據點,一是想奪路而走,另一個,你想想,咱們把兵力都分散了,人家再用主力攻打夔州。咱是不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
武守謙的話,聽起來也有幾分道理。
“就比如說,咱們現在要去險要處設伏,就這七八千人,咱分千去守據點,險要處設伏,還有用嗎。”
後蜀軍,又一個深諳兵法的。
武守謙隻用了幾句話,就說得他的那些部下,心悅誠服。
部隊在宋軍通往夔州的最險要處,名叫豬頭鋪的地方設伏,隻等宋軍一來,立馬殺他個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