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宏遠,你這個混蛋。
這,這怎麼可能?元青怎麼可能欠你這麼多錢?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此時彭永年也顧忌不到陳二狗這個外人,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對孔宏遠怒吼道。
“哎,彭叔,您可是全國聞名的大教授,大專家,說話可不能這麼血口噴人。
這可是實打實的欠條,而不是什麼高利貸。我也是實打實將五千萬現金轉給了您兒子,而且還看在我們兩家交好的份上,我可是一分利息都沒要。”孔宏遠幾乎是眉飛色舞道。
“你,你怎麼之前不跟我說?”
“彭叔,這可就是您冤枉我了。不跟您說,這可是您兒子的要求。這不,今天到期了,我又找不到您兒子,我也是實在沒辦法啊!
當初您兒子可是哭著喊著跪著進我辦公室求我借的這錢,監控視頻還在呢!您這麼大個專家教授,可不能耍賴。”孔宏遠繼續眉飛色舞道。
看了一眼老淚縱橫的彭永年,陳二狗眉間不由得稍稍緊蹙了許多。
就目前局勢而言,孔宏遠證據確鑿,彭家確實完全不占理,打起官司來,彭家也必定必輸無疑。
稍稍冷靜的彭永年立刻嘗試撥打兒子電話,但從他那越發絕望的表情下,答案顯而易見。
“能借出五千萬,孔總必定是有錢人吧?”陳二狗緩緩向前一步,沉聲道。
“這可是我叔,我要有錢,哪能上門要債啊?是吧?”孔宏遠故意一攤手,大笑道。
“那至少曾經也有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那你應該知道,父母可沒有替成年子女償還債務的義務。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但冤有頭債有主。要債你不去找債務人,在這裡陰陽怪氣的算怎麼回事?”
一看這家夥就假的很,不過陳二狗也懶得跟他計較這些,立刻一本正經道。
“這裡有你這鄉巴佬說話的份?小子,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是吧?”
麵上笑容瞬間凝固,孔宏遠目露凶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對陳二狗道。
“那你教教我?”陳二狗毫無懼色的隨口冷聲道。
誰也沒想到一個籍籍無名的鄉巴佬,竟然敢叫板一方大佬。
彭永年和孔宏遠心中一怔的同時,八名手下立刻揚拳便要教訓這個目中無人的鄉巴佬。
“小子,我記住你了。你們那野雞村是火葬還是土葬?記得回去準備好棺材或者骨灰盒。
不過,你這話倒也說得有道理。我孔宏遠在這楚州也算得上是一號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講道理。
禍不及家人,來人啊!通知各大報社電視台,對了,還有自媒體。記得把這些證據都公布出去,要是打上某某教授專家兒子的名頭就更有影響力了,這可不是什麼罔顧事實。
記得是某某教授,不要直呼其名。還有,弄好這一切之後,彆忘了報警和起訴。這可是我們的正當權益,講道理嘛!”
狠狠瞪了陳二狗一眼,孔宏遠臉上笑容逐漸恢複,故意抬高嗓音朗聲道。
從孔宏遠這處理方式而言,雖然陳二狗心中更加憤怒不已,但卻著實挑不出毛病。
但如今是信息時代,彭元青的名字一出來,彭永年這位教授的名頭豈能藏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