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特意將腦袋偏向了一邊,顯得極其輕鬆而從容。
“小兄弟,請問對烏大小姐的病情,你怎麼看?
你放心,我絕沒有要占功的意思,隻是單純的請教。
到時候倘若能治好烏大小姐的病,我一定向大家說明,記上小兄弟功勞。”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仔細打量過烏晴川的賈昌霖,湊到陳二狗身邊隨口問道。
雖然暫時沒有把脈,但從藍宇那按在烏晴川脈搏上,遲遲沒有收回的右手。
以及藍宇逐漸認真,並多次變化的麵色上,賈昌霖便知道肯定極其棘手。
雖然賈昌霖之前也對陳二狗同樣滿是鄙夷和不屑,但他也聽到過大家之前對陳二狗的盛讚。
為了有把握能贏藍宇,賈昌霖此時也顧不得這麼多。
“鬼附身,而且還是一隻非常厲害的惡鬼。”
微微一笑的陳二狗,隨口答道。
不久前還活蹦亂跳的烏晴川,如今卻忽然病入膏肓,陳二狗心中一開始便有了這種預感。
當房車靠近,透視眼啟動的時候,陳二狗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答案。
而烏晴川在如此短時間內,能接觸邪祟的地方,最大可能便是烏家秘穴。
那邪祟散發的氣息,也證明了陳二狗的猜測。
這家夥能從秘穴跟出來,不被自己發覺。
而且烏家不乏修真者,那邪祟居然能逃過他們銳眼。
足可見其本領,著實不是一般的厲害。
隻不過,烏晴川的情況,可遠不止邪祟附體這麼簡單。
複雜程度,陳二狗至今也深感棘手,而且心無定論。
“嗬嗬,本少不過隨口一問而已,不想說就算了,何必陰陽怪氣搪塞?
看來藍宇雖然壞,眼光卻不差。
鄉巴佬就是鄉巴佬,一點格局都沒有,就會坑蒙拐騙。”
雖然陳二狗說的確實是實話,但在賈昌霖聽來,卻無疑要麼是小肚雞腸。
要麼是胡話連篇的神棍騙子,甚至還可能有故意羞辱自己的意思。
所以自然也不會給陳二狗什麼好臉色,冷嘲幾句後,立刻便朝烏晴川位置靠攏了過去。
微微一笑的陳二狗,也懶得跟他計較。
不過陳二狗非常清楚,論人品,賈昌霖並沒比藍宇好到哪裡去,甚至更陰毒。
很顯然,賈昌霖找上自己,可不是什麼請教,和為了救人,而是一己私欲。
他要真是什麼好人的話,即便覺得自己胡謅,最多也就一笑置之。
而不會和剛才一樣,一番冷嘲熱諷。
見藍宇反反複複把了好幾次脈,又多次檢查了大小姐五官。
整整折騰了近十分鐘,麵色難看得像豬肝,卻一字未言。
“藍少,情況如何?”
急得額頭冒汗的烏長吉,這才實在忍不住小心翼翼問道。
“烏大小姐病情極其複雜,本少雖然心中已有定論。
但還需要時間仔細斟酌思考,彆急。”
緩緩收回右手的藍宇,一邊使勁摩擦自己下顎,一邊罕見的極其認真沉聲道。
烏晴川脈象極其紊亂,並不是藍宇查不出病因來。
而是查出了太多的病況,每次檢查,都有不同的結果。
毫不誇張的說,任何一種絕症,似乎都能和烏晴川的脈搏匹配上。
這也導致藍宇,一時間根本無法下定論。
這尼瑪的,太複雜了。
再這麼下去,藍宇覺得烏晴川真正病情還沒查清,自己恐怕要先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