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情況,土地傳承中還真有不少記載。
但可惜的是,能完全貼合眼前杜娟和李小草病情的,卻一個也沒有。
陳二狗還需要時間,柳東程的治療手法也非常保守和中規中矩。
也正因為和二人的特殊關係,所以陳二狗還真不敢輕易冒險,隻得暫時等在外麵。
“柳老,辛苦您了,請問怎麼樣了?”
在大家焦急殷切的等待中,直到大約半小時後,臥室門在緩緩從裡麵打開。
黃佩茹向滿頭大汗的柳東程遞上毛巾,並率先急切恭敬問道。
“哎!如此怪病,老夫也是平生首見。”
“雖然老夫拚儘全力,以獨門針法將二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但,也僅僅隻是能保住二位小姐的命而已。”
“慚愧,老夫無能,她們這輩子,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狀態了。”
稍稍擦拭滿臉汗水後,柳東程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您的意思是,她們以後會變成植物人?”
心頭大震,駱明珠脫口而出驚聲道。
“不,植物人,隻是目前最好的狀態而已。”
“接下來的每天,她們都會生不如死。”
“直至最後,在無儘的痛苦中,徹底離開。”
“這個過程,大概會持續一年左右。”
“世界上,沒人能改變,老夫也不例外,甚至連緩解的辦法都沒有。”
一聲哀歎,帶著無奈搖頭,柳東程向眾人深鞠一躬道。
如果不是出於醫者的良心,以及律法森嚴。
柳東程甚至想說,安樂死,是對二人最大解脫。
當然,這點大家幾乎都能感同身受。
因為柳東程對往後二人麵臨的處境,已經說得再清楚不過。
“柳老,您言重了,這不是您的錯。”
“對,我們大家都知道您已經儘力了,是我們應該感謝您才對。”
“哎,造化弄人啊!可憐了這兩姑娘,年紀輕輕的。”
“太奇怪了,二人好好的,怎麼會紛紛染上這種怪病呢?”
“陳先生,您,您還請保重。”
不少人強忍心中悲痛,紛紛向柳東程回了一個禮。
特彆是在見到陳二狗麵色慘黑,一言不發後,大家更是感覺一陣心疼不已。
整個彆墅內,瞬間便響起了一片長籲短歎。
畢竟,二人實在太年輕了。
她們何罪之有,要在最後的生命中,承擔這種慘無人道的痛苦?
“柳老請留步。”
“晚輩鬥膽敢問柳老,晚輩這兩位知己,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正當柳東程被兩名童子攙扶向下走去時,陳二狗忽然眼前一亮,高聲謙卑有禮問道。
外人不知道,但陳二狗心知肚明,這絕不是什麼簡單的生病。
“你,這是在質疑老夫的診斷?”
從未有人敢懷疑過自己的診斷,柳東程總感覺陳二狗的話,問得帶著一股攻擊味道。
所以腳下一怔,立刻略帶一絲不悅道。
“前輩多慮了,晚輩不敢。”
“隻是兩位知己,忽然同時染疾,晚輩心中悲痛萬分。”
“既然前輩能如此準確判斷出她們接下來將遭受的非人折磨,肯定是知道她們得的什麼病,對吧?”
“不管有多難,哪怕是隻有半點希望,晚輩都希望能在這短暫的時間裡,求遍天下名醫。”
不卑不亢,陳二狗還是謙卑有禮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