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了解到，王沅琳曾因中考成績被他人頂替，最終因為家庭條件原因，不得已選擇繼續在二高就學，是麼？”
王父老實巴交的回道“是的，家裡她是大姐，下麵還有兩個弟弟也得上學。”
“那您的意思是讓姐姐畢業後賺錢，助兩個弟弟上大學麼？”
“上什麼大學啊，他倆那成績，上完高中就不錯哩。”
“是用姐姐的錢麼？”
“家裡揭不開鍋了才會用他姐的錢……”
“就是說，會用是麼？”
“會不會的，也不能說的這麼直白麼不是？”
我會用你l巴子的，大劉見我目露凶光，連忙按住我。
“你彆衝動，彆惹記者，碰到他們你就有理說不清了。”
我當初是不是就不該留下電話，或者我該早點前往二高，或者乾脆不要讓她等我……
校長此時才露麵，王父當時便衝了過去，我原以為他沒哭是因為作為父親的倔強，是為了給女兒留一些體麵。
沒想到讓我血壓到頂的竟然是他。
“我閨女死在你們這裡，你們打算賠多少錢？少於101novel.com萬彆想私了！”
“大劉，我想走，我t到底在期待什麼？你身為父親不為女兒討回公道，你隻問錢？”
“要你管，人都沒嘍，討回公道能值幾個錢？”
我仿佛被人擂了一拳，此刻我隻能聽到耳中的嗡鳴。
我陸懷臨的初中同學上了職業高中，最後也是憑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學，他告訴我，職業高中完全軍事化管理，他在初中養出來的臭毛病，都被改掉了，後來我確診肺癌，也隻有他幫了我。
是我沒有見過社會的險惡麼？今日之前，我從沒想到過命運淒慘，能淒慘到這種程度？王沅琳今日之死，學校、家庭、社會，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王父的一切向錢看，振聾發聵，今日報道的頭條肯定是他的了，到時雇水軍來一波價值輸出。新聞受到了關注、記者受到了讚賞、網友吃到了大瓜。幾日後，校方賠錢獲得諒解，王父獲得賠款，皆大歡喜。
但那隕落在花季的王沅琳卻沒人記得了，你方瓜落我登場，有請下一位受害者。
“小李！小李醒醒！快叫救護車！”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一睜眼，便看到付局一臉關心的盯著我看。
“付局，又麻煩你了。”
“不麻煩我你還能麻煩誰？你這脾氣太烈了，把自己氣壞了吧。”
“案子怎麼樣了，有人受嚴懲麼？”
付局歎氣搖了搖頭。
“醫生，他醒了麼？”
“你們彆擋在這裡了，病人需要靜養。”
“付局，外麵是誰啊？”
“還能是誰，記者唄，喏，中午的新聞，千防萬防，還是被他們把你拍進去了。”
“年輕男子為情所困，女友遇害幾欲輕生？這不是搬弄是非麼？”
“搬弄是非的少了？這種不正經的小網站，一罰一大把，野火燒不儘呐。”
“付局您這好心性，就是這麼培養出來的麼？”
“差不多吧，但我年輕的時候，比你冷靜，不過咱倆沒法比，我好歹是軍隊裡出來的。”
“付局，這些職高為什麼不軍事化管理？”
“被家長起訴了，再說，你以為軍事化管理就真的是軍人來管理麼？那種軍事化管理，隻會讓像二高副校長這樣的人更猖狂。”
“呃……小陸啊，你……”
“我媽怎麼了？”
“不是，二高被鬼域籠罩了，警方在下水道內發現多處人體組織，分屬不同受害人的。可能是因為這個，引動了鬼域。”
“什麼時候的事？”我心中有股病態的興奮，我可以借鬼域，做我心中認為該做的事情。
“就在半個小時前。”
“王沅琳的父親在鬼域中麼？”
“你問這個乾什麼？你給我聽好，你是我帶出來的兵，你不可以犯錯誤！”
付局的聲音很嚴厲，震散了我心中的僥幸。
“付局，你想什麼呢？我隻是為了判斷鬼域形成是否有王沅琳的原因。”
“怎麼？你是說這姑娘的怨氣太重，變成鬼了？”
“怨氣若能形成鬼域，多少公司得賠錢賠到倒閉，嘿嘿。”
“你這皮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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