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十五歲!
“姑娘們,小夥子,開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招呼這麼多人一起吃自己做的飯菜,還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麵前親自下廚,溫月麗的聲音竟然少見地出現了些許忐忑。
聽到母親的招呼後,文悠悠就站起身來,向張婧和文悠悠邀請道,“婧婧,知楚,走吧。我媽媽廚藝非常好,我特彆喜歡吃她煮的菠汁紅燒肉。隻不過我媽媽太忙了,難得一次下廚,今天咱們有口福了。”
張婧笑著道,“那這樣,我可要多吃一點。是吧,知楚?”
寧知楚冷笑道,“不管阿姨煮的好不好吃,我都不會留給你的,你還想要多吃一點。”
一邊的文悠悠,看著兩人鬥嘴,嘴角掩不住笑意。
好在彆墅雖說看起來很大,但是客廳離餐廳卻是不遠,隻有十幾步的距離。沒等寧知楚和張婧說幾句話,兩人就跟著文悠悠來到了餐廳麵前。
平輩之間可以隨意開玩笑,若是忘年之交自然也是可以,然而,寧知楚和張婧顯然在溫月麗麵前做不到這一點。且不論溫月麗掌控一個近二十萬職工集團的氣場是如何的強大,單單就溫月麗是文悠悠的媽媽這一點來說,寧知楚和張婧就隻能以晚輩相交。
那在長輩麵前,新陽人的做法一貫是尊敬長輩,少說妄語的。
“來來來,快坐,要不等下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溫月麗見到三個小年輕走了過來,眼睛都眯了起來,笑著道。
“好的,謝謝阿姨。”“謝謝阿姨。”
寧知楚和張婧趕緊謝過了,這才在溫月麗的邀請下,坐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文悠悠都有點吃味了,“媽,以前你都沒這樣待我,偏心。”
溫月麗聞言,看了文悠悠一眼,不大不小地敲了她一個頭,“沒大沒小的,趕緊坐下去,今天我煮了你最愛喝的魚頭豆腐湯,多喝點,補腦。”
吳媽把最後一道菜辣子雞丁放在桌子上,然後走了出去後,溫月麗這才坐了下去,招呼道,“多吃點,今天誰也不許客氣。”
寧知楚看了看桌子上,早已擺好碗筷,在桌子中間放著一道酸辣土豆絲,一道魚頭豆腐湯、一道炒青菜、一道竹筍炒肉絲,一道辣子雞丁,一道蓮子排骨燉肚條。一眼看去,桌子上紅綠相間,煞是好看。
溫月麗抄起筷子,指著酸辣土豆絲和辣子雞丁道,“這兩道菜是我親自操刀做的,待會你們嘗嘗,還有這道魚頭豆腐湯,昨天我讓吳媽在今早趕早市買的最新鮮的魚頭,加上二市西頭老陳家豆腐店的豆腐,可有營養了,對一天到晚都在用腦學習的你們,都非常有益處。”
張婧聞言笑了笑,並抄起筷子夾起土豆絲,“阿姨你的手藝我是放心的,上次我過來的時候,剛好你給悠悠燉了個蓮子豬心湯,我有福氣喝道幾口,特彆好喝,比我媽媽做的還要有味道。”
溫月麗心知張婧這是捧場,卻也忍不住笑,“你這丫頭,哪有這樣編排自己的母親的。下次遇到麗姐,不看我給你打個報告才怪。”
“可彆。”張婧吃了一口土豆絲,聽了溫月麗的話後,連忙合上雙手做祈禱狀,“阿姨,不要呀,我不想吃我媽媽的‘竹枝炒肉’呀。”
聽到張婧嘴裡說著‘竹枝炒肉’,文悠悠一下子笑了出來,“婧婧,原來你怕這個呀。”
竹枝炒肉並不是一道菜,而是新陽地區一種傳統的教育方法。
孩子犯錯了之後,孩子的父母都會在苦主麵前,折了些家門裡門外種植的竹樹的枝條,然後鞭打犯下錯誤的孩子。一來,竹枝打在孩子身上,雖然疼,卻留不下疤痕;二來,可以起到警告的作用,並在苦主麵前表達我已教育了自己的孩子請求原諒或者各退一步。
一般來說,孩子犯錯無非就是打碎了彆人家的門窗玻璃,或者偷摘了彆人家田裡的地瓜、山上的水果等等,都不是什麼大壞事。所以看到這裡,苦主基本都會就此作罷,有些心地善良的,還會在孩子父母用竹枝教育孩子的時候阻止孩子父母的行為。
張婧吃下一塊肚條之後,這才說道,“我也不想這樣的,對了,知楚,你有沒有吃過你爸爸或者你媽媽的‘竹枝炒肉’?”
寧知楚在剛才就一直默默地吃著青菜和雞丁,冷不防聽到張婧的問題,這才擺了擺,“小時候,誰沒走過這一遭?我當然也吃過了。”
張婧訝道。“咦,說來聽聽,你為什麼被竹枝教育了?”
溫月麗和文悠悠兩人也很好奇地豎起了耳朵。
寧知楚抬頭看了看好奇的三個人,無奈地說道,“偷吃剛剛噴過農藥一天的龍眼。”
文悠悠很是震驚,“哇。這麼厲害!那你沒事吧?”
張婧忍不住白了一眼,“笨蛋悠悠,若是寧知楚有事的話,現在還能好好地坐在你麵前,這麼幸福地吃著阿姨親自做的飯菜?”
溫月麗一樂,笑著道,“婧婧,你呀你,嘴太甜了。”
然後跟張婧說完的溫月麗,轉過頭來,挑了挑眉毛,很是嚴肅,“不過,知楚,下次的話,你可不能隨便吃路邊果樹的水果。要知道,現在人行道上的果樹,整天都吸著汽車尾氣,天知道它們結出來的果實有沒有毒。還有,山上的水果也不能亂吃,萬一彆人噴了藥,你也不知道。婧婧和悠悠,你們兩人也是。”
寧知楚聞言笑了笑,點了點頭,“恩,阿姨,我知道了。”
溫月麗笑了笑,停下筷子,給三個小年輕都倒了一杯橙汁,“今天我請婧婧和知楚來我家做客,婧婧不用說,是悠悠為數不多的好朋友。然後還有知楚。”
溫月麗說到這裡,餐桌上三個小年輕,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仔細聽溫月麗的話。
“我要特彆地感謝知楚,前不久悠悠出事了,要不是知楚你當機立斷采取措施,儘管那條蛇是沒有毒的,但我真的很後怕,畢竟我就悠悠一個女兒,寶貴得很。今天,我就用手裡的這杯橙汁代酒,向你致謝。”
說完,溫月麗就拿起杯子,看向寧知楚。寧知楚很快地就放下手裡的筷子,然後拿起杯子,跟溫月麗碰了下杯,“阿姨你這麼說,就太客氣了。我相信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像我這樣做的。”
溫月麗嗬嗬地笑了起來,“不管可不客氣,咱們乾杯。”
“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