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蘇家祖地,祠堂之中。
祠堂是有著白色和黑色的磚石弄成的,一塊一塊各自顏色擺弄著,都不相同,有著一種彆樣的肅穆。
今天下起了小雨。
小雨帶著點點涼意,似乎到了秋季,其實在南域是沒有真正的冬天的,這樣涼意,已然是緩解夏日的最好的禮物了。
天色很陰。
葉白到了那祠堂之中,默默在一張寫的古文字的紙張下麵,寫下了自己名字,然後對著自己指頭一咬,擠出一滴精血放在了那紙張上麵。
葉白身後是那俊秀男子蘇冷。
蘇冷麵色有些白。
蘇謹雨則是看著這祠堂,眸子陷入了很遠遠之前的事情了,眸子不時的四下打量著,帶著懷念。
蘇冷歎了口氣,突然看著蘇謹雨道“讓你這一脈進入這裡來吧。”
蘇謹雨眸子帶上了點點濕潤道“是叔爺爺安排嗎?”
蘇冷點了點頭,歎了口氣。
蘇謹雨默默跪下,向著遠處的祠堂上麵幾十個牌子磕了幾下頭,抬起頭來,額頭已然紅了。
葉白不明白這樣的意義何在。
他將那紙遞給蘇冷。
蘇冷點了點頭,拿著那紙張,手指捏動符籙,一變化,一團黝黑色的火焰,直接轉入了紙張裡麵,紙張化成了一道煙氣,一縷進入到了祠堂之中的一個主位之上。
一縷則是進入到了葉白的眉心之間。
葉白識海之中的無生劍,被驚動了,刹那間無數劍氣將這一縷煙氣碾壓成了粉碎。
葉白有些驚訝。
眸子瞟了蘇冷,蘇冷麵色如常的和蘇謹雨交談中,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白鬆了口氣,看向了整個祠堂,細細打量著,總是覺得有些不妥當,但不妥當在哪裡,葉白又是說不出來,他眸子看向了那一臉感動的蘇謹雨,更不理解這樣情感了。
他片刻後隻能是歎了口氣,葉白是有些發現的,比如蘇家一些舉動,似乎有著謀劃。但卻不能說,說了反會是讓葉白和蘇謹雨有了間隙,要知道血脈親情可比他的無端推測要更可信。
葉白看著他們三人離去,心頭緘默,一時間竟然有了點點殺意傳來,想要殺了麵前所有人,葉白搖了搖頭,將這感覺散去。
有時候時間過得是很快的。
一年。
葉白的修為到了練氣八層次,葉白再次想要修煉就是已然毫無寸進了,葉白沒有什麼變化,唯一有著變化的就是嘴邊開始出現了點點青色胡茬子,有些成熟的感覺了。
夜色下。
葉白抱著劍。
默默感受著劍的跳動,每一把劍都是有著他們的生命的,更有著他們的性格。
有的劍溫婉如君子,最適合中正平和之人用之,若是陰險狡詐之人用之,那麼便是極其不順手。
有的劍邪魅詭詐如厲鬼,是邪道之人最為渴望之劍,用之則如虎添翼。
葉白感受著劍,這劍也是感受著葉白。
一人一劍,不僅僅是人在塑造劍,劍也不斷感染這劍,葉白其人,癡於劍,冷漠淡然。性子雖然外表柔和,但卻內心卻自有傲骨。
葉白之劍。
此刻雖然平平淡淡,但一開鋒嗜血,便可一展鋒芒。
葉白在養劍。
藏、養、出
每一把絕世之劍,都必須要如此之做的,劍道不光光是單純的殺戮,還有著無比漫長劍道來求,否則也未免太過於無趣了。
葉白想著。
手指間劍上不斷遊走,血液慢慢侵入到劍中,燭光下,劍慢慢布滿血跡。
葉白對著夜色兩個指頭,刹那間從劍上掛過。
“錚”
血跡儘褪,月色下,冰冰涼涼,鋒芒無雙!
今日他不僅僅要養劍。
他想要進入識海中,殺一些東西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