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疑問句,吾司離一眼就認定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回鳶。
看著她脖子上的紅色指痕,他手足無措地把回鳶扶起來,剛伸手準備幫她治療卻被回鳶製止。
“你怎麼在這兒?”咳嗽過後,回鳶嗓音有些沙啞。
吾司離挽起袖子,露出那個已經安靜下來的小火人,“我感知到你很虛弱,猜測你遇到危險。”所以就過來了。
不過,看來他好像才是回鳶的危險。
空氣中飄蕩一絲血腥味被吾司離精準捕捉到,他臉頓時黑了下來,身邊刮起淩冽的風,“你果真受傷了。”
木係靈力探入回鳶的身體,吾司離臉色越來越難看,像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手臂上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刀傷,胸口處那個深口差兩寸就要傷到心臟,魔氣在她體內亂竄,傷口已經有了化膿的跡象。
傷成這樣還出來亂跑,這個女人腦子壞了嗎?
身體素質被對方全盤知道,回鳶心裡有些小小的不滿,可又想到吾司離為了自己的安危深夜闖入劍鬥宗,便也沒覺得有什麼了。
“我沒事,你看。”為了印證自己的話,回鳶抬起胳膊打算在原地轉一圈。
胳膊剛抬起來就撕扯到傷口,她疼得‘嘶’了一聲。
見回鳶還鮮活站在自己麵前,心裡那口氣終於鬆了,吾司離上前抱住了她。
回鳶“?”為什麼突然被抱了?
來自吾司離身上的木係靈力被源源不斷送入回鳶的身體,那團讓回鳶頭疼的魔氣被木係靈力狠狠攻擊,成了一團黑餅,然後木係靈力們合力把那團餅扔了出去。
魔氣一出,身體一下輕鬆不少。
眼見著木係靈力要替她縫補胸口的傷,回鳶掙紮一下,“等一下,這個先留著。”
“為什麼?”吾司離還不想鬆手。
“出來這麼久那邊肯定已經發現我不見了。”這個傷就是最好的解釋,不然藏寶閣那邊要起疑心了。
最難纏的魔氣已經被解決了,剩下的傷口看著凶險其實也根本沒什麼。
吾司離這才有些不舍地鬆開手,“那好吧,這個給你。”
一麵纏枝花紋鏡被塞到回鳶手裡,冰硬的手感讓回鳶一愣,她拿起那麵鏡子放在月光下觀察。
“這是什麼?”
“通靈鏡。”吾司離解釋。
十大奇寶之一的通靈鏡,一分為二,合起來是一個防禦法器,分開就能當作通訊的鏡子。
和傳音靈玉不同的是通靈鏡沒有時限,隻需要對方輸入靈力到鏡子裡就可以看到對方那邊的景象。
還真是闊綽,隨便一出手就沒有地字級以下的靈器法寶。
回鳶在心裡狠狠羨慕了一把,還是把通靈鏡扔給吾司離,“這東西對我幫助不大,你還是拿回去吧。”
吾司離“。”他要怎麼說這麵鏡子就不是用來幫助她的。
這麵鏡子合起來才有功效,分開就隻能通訊用,不能幫助回鳶什麼,卻能幫助他每天看到回鳶。
扔出去的半麵鏡子又被塞到回鳶手裡,“這麵鏡子是我為了觀察你的狀態,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冥界之門我找誰去?”
聽吾司離這樣說回鳶才放心地收下那麵鏡子,“放心,待我報完仇就立刻帶你下冥界。”
“不急,你能好好保護自己再說。”
相顧無言,氣氛有點尷尬。
“那我先走了。”站了這麼久,吾司離也不提離開的事,隻能回鳶先開口了。
吾司離望著她,頗有想目視她離開的樣子,“嗯,去吧。”
不管吾司離,他這麼強大肯定不會有事,她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