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洛的心不禁縮緊了,幾乎都不會跳了。
她雙手抱著雙腿,慢慢的將頭抬起來,呆呆地看著前方。
暖黃的晨光已經照在窗戶對麵的牆壁上,混亂的一夜已經過去。商洛的人生在這短短數小時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有的一切好像已經不複存在。
這短短的時間裡,商洛從一個開千萬豪車的豪門準貴婦竟然淪落成為一個階下囚?
這變化簡直是太大了,人生竟然這麼跌宕,商洛簡直都無法接受了,如果她要是有心臟病,她估計現在我已經都心臟病爆發了。
商洛感覺自己的人生現在真的已經成了悲喜劇。
商洛從來不能相信自己能同階下囚聯係到一起,從來沒有想到他可以去看守所裡到此一遊,而且是以囚犯的身份。
對了,還是以販,毒囚犯的身份,這可是最大的罪啊,殺人還有緩期什麼的呢,可是自己這回,一旦要是真的罪行落實,那商洛就是死刑,不做他想,沒有一點緩和。
一想到這裡的,商洛的心又揪了起來,簡直都要吊到嗓子眼兒了。
自己會死嗎?自己真的會在人生的春天,僅僅二十三歲,年輕的人生就戛然而止,畫上句號嗎?
自己會怎麼死?是一槍崩碎腦袋,還是藥物注射死刑?
要是真要死刑,那自己可以不可以選擇注射死刑,聽說不會很痛苦是吧?
要是被子彈炸碎腦袋,那多難看,而且臨死前還痛苦一把。
商洛這樣想著,簡直害怕死了。
我沒有罪啊,我不想死,我是被冤枉的。
夜君臨,你回來了麼?你快回來吧,快回來救我,我要死了。
商洛緊緊地咬著嘴唇,幾乎要哭出聲來了,商洛哭得淚流滿麵,痛不欲生。
看守所把她單獨關在一間陰森森的房間裡,除了最初的審問外,就再沒人來找過她。屋內很冷。暖氣嚴重不足,尤其是午夜後陰冷入骨,商洛蜷縮著身子呆呆地坐在牆角,那超級低的低溫將她臉上的淚水都凍成了冰,她感覺到自己好像在地獄之中一般。彆的房間裡關押著的嫌疑犯在這寒冷的夜裡痛苦地輾轉呻,吟著,嚎叫著,水從沒關緊的龍頭滴滴答答地落下,時間就在這些聲音中流逝。
她在這一晚上想了很多事,包括自己同夜君臨以及他那些朋友還有夜君臨相識相知的過程,包括哪些傷心和快樂,包括他們的對自己的包容和喜歡,包括自己從一個青澀靦腆的小丫頭成長為一個準豪門貴婦再到如今的小階下囚。
商洛覺得自己的人生真的好像是過山車一般,幾起幾落,最後,自己竟然到這步田地?這是她不能接受的。
所謂人在高處不勝寒啊!
難道這高處真是不是她這種平凡的小女子能站的?她剛剛爬上比較光輝的頂端,就被人殘忍地踹下來?
然後這還不算,等待她的不是摔個滿臉花就行了,而是要她的命啊,她才二十三歲,她就要成為黃泉路上的冤死鬼?
真的像林楚楚說的那樣,自己不可能成為未來的夜夫人的,的確不能了。因為自己要死了。
夜君臨即便是有能力,能同國家刑法相對抗?
再說了,當自己販,毒的事兒傳出去,夜君臨是不是會很瞧不起自己?他也許根本不想再理睬自己了,恨不得同自己趕緊劃清界限。
他還會娶自己麼?自己現在已經是背上汙點的人了,這是什麼罪啊?他夜君臨怎麼可能娶一個有販,毒嫌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