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傅寒山的手臂被宗政越用槍打傷,在醫院留院觀察了兩天後,就出院回到他在市區的彆墅了。
宗政越派人暗中監視傅寒山的一舉一動。
知道傅寒山在市區的彆墅,帶了兩名保鏢離開醫院,就直接朝傅寒山的住處趕去。
市區某棟豪華彆墅的二樓客廳。
彆墅裡的燈沒有開。
黑暗中,傅寒山手裡端著一杯紅酒坐在沙發上,緩緩搖晃著酒杯,似乎在等什麼人。
不知過了多久,在寂靜的夜裡。
傅寒山清晰聽到豪車的引擎聲在緩緩靠近。
很快,他聽到那輛車似乎在彆墅前停下。
他把紅酒杯端到嘴邊,從容地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儘。
接著又往杯子裡倒了半杯紅酒,卻沒有要下樓的打算。
沈長歌的頭疼發作頻率是有規律的,和上一次發作的時間,前後不會超過兩天。
白天的時候,傅寒山已經特意吩咐過管家,這兩三天不管誰來找他,都不要開門讓對方進屋。
因此,宗政越和保鏢在一樓摁門鈴、敲門。
好一會兒,也沒有管家或者傭人出來查看情況。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傅寒山無動於衷,連看都不看一眼。
直到落地窗被一槍打碎,傅寒山才從容地放下紅酒杯,拿起桌上的褐色小玻璃瓶,然後起身走去把燈打開。
他站在陽台,居高臨下俯視宗政越和保鏢。
想起前幾日,他也是被宗政越的保鏢攔在了屋外,不得入內,傅寒山冷笑一聲。
俗話說風水輪流轉,這才幾天,他們的位置和處境就調換了。
變成了宗政越來求他。
“宗政總裁,有事嗎?”傅寒山冷嘲地問。
“我來拿長歌頭疼的藥。”宗政越冷冷地說道,強忍著一槍崩了他的衝動。
聞言,傅寒山眼底閃過一抹心疼和不忍。
她頭疼發作時有多痛苦和煎熬,他是知道的。
可是……
想到他們一起無憂無慮而且開心地生活了四年。可宗政越一出現,她卻輕而易舉相信了這個對她而言陌生的男人的說辭。
反過來質疑他!還敢拒接他的電話!
傅寒山就忍不住憤怒。
他語氣漠不關己“她頭疼,你應該帶她去醫院,我又不是神醫,你來這裡找我也沒用。”
“傅寒山,你少在這裡裝傻充愣!”宗政越的大掌握緊成拳頭“你以前說你喜歡長歌,這就是你喜歡她的表現?巧取不成便強奪。”
“一邊說喜歡長歌,這四年裡卻讓她承受無數次痛苦和折磨,讓她與家人分離。你這不叫喜歡,隻不過是打著喜歡的幌子,來滿足你自己的控製欲罷了。”
傅寒山惱羞成怒,長歌本就該屬於他的,是宗政越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強盜,突然搶走了他的長歌。
而四年前,他不過是糾正錯誤,讓她物歸原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