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見秋,你不是和張導申請回家住了麼?怎麼,今晚是要和我們一起嗎?你彆誤會,我是有些關於明天配合的事情想和曾妮先溝通下,所以想和曾妮一趟車回酒店。”
陸見秋和陳霄的目光再次碰撞,陳霄故意裝出一臉促狹,暗暗擠兌陸見秋。
這一刻,陸見秋心中一動,忽然明白過來剛才陳霄為什麼對自己會有敵意了。
想通此節,陸見秋笑道:
“陳老師,工作上的事還是明天再談吧,曾妮累了,我先送她回去,不耽誤我回家。”
“曾妮,我們走吧。”
陸見秋看似有些蠻橫地直接替曾妮拒絕了陳霄所謂的邀請,又有些大男子主義地一伸手,示意曾妮跟自己走。
曾妮對陸見秋這一番看似大男子主義替她做決定的舉動沒有絲毫的反感,反而默默有些欣喜。
“陳霄,時間確實不晚了,有什麼事明天說吧,就不要讓大家再等我們了。”
曾妮禮貌客氣了一句,順著陸見秋的意思離開,嘴角的一抹笑意若隱若現。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陳霄臉上一陣陰晴變幻,眼中狠厲之色一閃而過,卻是不敢再長久地盯著陸見秋。
剛才陸見秋那銳利的眼神已經讓他如芒刺在背,他不確定這個有些邪性的小子會不會再次察覺到自己對他的恨意。
“見秋,我怎麼覺得你和陳霄有些不對眼?”e商務車中,曾妮嘴角含笑看向陸見秋。
也許是車中的燈光太過柔和,也許是深夜又給車中的氛圍加上了一份靜謐,此時的曾妮有一種彆樣讓人迷醉的風情。
對於陸見秋要送曾妮回酒店,經紀人蘇姐是一丁點意見都不敢提,甚至有些巴不得如此。
自從見識了陸見秋的影響力,她甚至有些期望曾妮和陸見秋能發生些什麼。
“嗬嗬,有嗎?我覺得沒什麼問題,就是陳老師有些太過熱情了。”
陸見秋淡淡一笑,心中盤算著要不要提醒一下曾妮,陳霄此人不懷好意。
轉念一想,這隻是自己憑借感知得出的結論,並沒有實際的證據,便暫時打消了這種想法。
“還說沒有,你就是嘴硬。陳霄這人是圈裡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據說背景不俗。見秋,如果能和平相處的話,還是儘量不要與他發生衝突吧。”
雖然知道陸見秋背景不簡單,曾妮還是正了正神色,關心提醒道,她不希望陸見秋到處樹敵,更何況還是為了自己。
“好。我會注意的。”
陸見秋笑著接受。
“對了,你今天可是把伊菲氣得不輕。還好你的人沒對她經紀人做什麼,要不然她肯定會來找你麻煩。”
話題一轉,曾妮說起了劉伊菲。
陸見秋聞言聳聳肩,並不後悔今天對那位梁姐所做的事,隻是她有些奇怪,自從出了迎賓館彆墅之後,劉伊菲和她那位經紀人便如消失了一般,下午和晚上的拍攝都未出現。
難道就因為這事,劉伊菲退出這部電影了,不至於吧?
陸見秋心中浮起一個問號。
“曾妮,她去哪了?下午之後便沒見著人了。”
稍一思忖,陸見秋朝曾妮詢問。
並不是陸見秋有多關心劉伊菲和她那位經紀人,而是如果因為上午的事,她倆出現什麼狀況,陸見秋多少有些責任。
“咯咯,現在關心了?見秋你是男生,雖然上午伊菲的經紀人有錯在先,但我想應該有更加溫和的方式處理。你那麼直接而且有些、有些......”
曾妮咯咯輕笑一聲,說起上午的事,一時找不到合理的形容詞。
&34;有些暴力是嗎?&34;
陸見秋摸了摸鼻尖,替曾妮補上了形容詞。
“嗯,是有些暴力了。見秋,雖然我們認識不久,但我印象中的你不是衝動、暴力的人。我們在飛機上那麼危險的時刻,你都可以那麼冷靜沉著地處理一切。”
說起飛機上的危急時刻,曾妮看向陸見秋的眼神不由變得更加柔和。
如果當時沒有他,恐怕這時候自己已經不知道魂歸何處了吧。
“不一樣的。”
陸見秋搖頭,臉色隨之變得嚴肅了不少。
“你不知道傾城經曆過什麼,所以不知道爸媽在傾城心中的份量。在和我相認之前,你不知道她之前十九年是怎麼過來的......”
陸見秋眉頭微微皺起,將慕容傾城的身世簡要地與曾妮說了一些。
“所以,傾城她現在有的隻有我,我如果不能為她出頭,那算什麼。而且,我想我那樣處理是救了那梁姐一回。”
“原來如此,是我想當然了。”
聽完陸見秋的解釋,曾妮才終於徹底明白了陸見秋上午之所以那麼做了。
她沒想到,宛如天之驕女般的慕容傾城,竟然會有如此淒苦的身世,不由有些為自己剛才略顯聖母的想法感到幾絲羞愧。
“不過,你說救了梁姐一回是什麼意思?”
曾妮聽出陸見秋最後一句話中的不同尋常,不由又好氣問道。
陸見秋聞言,眉頭再次皺了一皺,心底卻是不由為慕容傾城感到幾絲擔憂。
與慕容傾城相戀至今,甚至兩人已經走到了最後一步,他卻是第一次見到慕容傾城今天上午那樣的笑容與眼神。
尤其是慕容傾城最後看梁姐的眼神,前世在死人堆裡打過滾的他知道,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雖然陸見秋不相信慕容傾城真會親手做下那種事,但通過彆人或者家族之手鏟除幾個觸動自己逆鱗的人這種可能,卻不是沒有可能。
穿越而來,與陸見秋有過矛盾的秦家子弟,在足夠強大的家庭背景下,哪個不是將普通人視為螻蟻。
陸見秋已經得知,慕容傾城身後的慕容家,正是與秦、張、宋、金等幾家並稱為十大家族的慕容家。
要不是慕容傾城的父親慕容無垢,自己那位從未見過的未來嶽父英年早逝,慕容家極有可能早已成為十大家族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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