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宋星海還不是一般的大臣,他可是親王呀,是聖皇的血脈弟兄,他要是真的連這點情麵都不留,那朝堂上的大臣們絕對是人人自危,不說以後他還怎麼管理這個國家,單單是他死後的名聲就不會太好聽,刻薄寡恩這樣的評語聖皇可不想要。
見告老不行,宋星海就退而求其次,說是雲琳要回娘家,自己也是閒來無事,想跟著去拜望一下嶽父。
又說聽聞嶽父身體不好,想過去儘儘孝心。
話是好話,事也是好事,聖皇不能不準,人家要去儘孝心你攔著,怎麼說也沒有道理。
何況聖皇也希望宋星海離開一段時間,正好趁此機會他清理一下朝堂,將那些個親宋星海的大臣們邊緣化,然後再找機會弄掉。
於是聖皇這次準了。
宋星海和雲琳夫妻倆倒是沒有弄出宋立那麼大動靜,得了聖旨後,就輕裝簡行的離開了帝都。
儘管宋立早早走了,但是跟宋星海的聯係卻一直沒有中斷,同時他也開始聯絡自己的那些盟友,草原王,海倫女王,戰龍,拜火教,有一個算一個人,隻要能夠借的上力的,一個都不能少。
此外,他一路上也沒閒著,每到一處,先是賴上兩天,跟當地的官員吃喝一通,跟著就是派人征兵。
他這個鎮北王雖然是個空桶子,但是權力卻不小,首先是開藩設府,說白了,就是可以在自己的封地之內自建一個體係,就如同一個獨立於朝廷之外的小朝廷一樣,除了他是個王爺,其他的聖皇有的他這裡都有,最多就是縮水了一些。
這也就意味著,他除了可以封官之外,同樣擁有了征兵的權力。
一直以來,征兵權始終都捏在聖皇手裡,就連兵部都沒有,兵部基本上就是個傳聲筒,這也是聖皇為了自己的統治不得不做的。
畢竟如果征兵權下放,就意味著手下很可能會出現那種軍閥割據的情況。當初的戰龍已經讓聖皇夠糟心的了,他不想再重蹈覆轍。
隻是這次明擺著要坑宋立,他為了讓宋立乖乖的去北疆,也隻好扔個大餡餅出來。
在聖皇看來,自己已經開始布局,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收拾宋立,哪怕是他有了征兵權,他也搞不出多麼大的事來。
事實證明,聖皇實在是低估了宋立。
幾乎是離開了帝都的範圍,宋立就開始行使其了自己的征兵權。
當初聖旨中隻說了宋立開始開藩設府,並沒有限製他在哪裡征兵,所以他這麼一走路一路征那是絕對是鑽了聖旨的空子。聖皇即便知道,也拿他沒有辦法。是你說我有征兵權的,又沒說必須在自己的領地征兵。那我就隻好不客氣了。
除了征兵,宋立也在不斷的收斂百姓。
作為鎮北王,他還有一個權力,那就是總管軍民事務,說白了,他上馬管兵下馬管民。
有了這個由頭,他就打著要移民填北疆的旗號開始拉老百姓了。
一般說,要是真的準備遷移百姓的話,那肯定是一家一戶都會遷走,可是宋立卻不同,他隻要精壯,而為了便於管理,他采取的是軍事化的方式。
這麼一來,這些個老百姓其實就成了潛在的兵員,隻要他願意,讓這些人換上甲胄拿起刀槍就可以當兵。
宋立這麼乾的後果就是在他離開了帝都不到五百裡後,他的隊伍已經從最初的五千人一下子膨脹到了十萬。
一直盯著宋立的聖皇此時也有些吃不消了,連忙又下旨,命他停止現在所乾的這些事情,儘快趕往北疆。
宋立其實也不打算再這麼乾了,十萬人不是個小數目,吃喝拉撒那都是錢。
他的錢不少,除了自己帶著的,從其他的地方依舊是源源不斷的彙聚過來。
不缺錢並不意味著宋立要玩暴兵流,現在有了十萬人,他開始將從帝都帶出來的五千人分派下去,充當軍官,一邊趕路一邊開始了訓練。
又走了一千多裡後,距離北疆還有個兩三千裡時,宋立在一處叫做石鼓城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個地方是個戰略要衝,以前是兵家必爭之地,後來成為了聖獅帝國內陸的一座城後,戰略意義就小了許多,但是依舊十分重要,經濟很發達,人口也很稠密。
而駐紮在此的將軍正是宋星海提拔起來的人,對於宋立的到來自然是歡迎備至,同時也很是痛快的把軍權交給了宋立,由其指揮。
此時宋立也得到了宋星海的信息,說他們已經平安到了雲家,不必再顧念。
這麼一來,宋立在也沒有了後顧之憂,當天就豎起了旗幟,發了檄文,以“清奸佞,正朝綱”為名起兵,帶著新招募的十萬大軍,開往帝都方向。
當然,宋立這麼乾自然是衝著聖皇去的,不過名義上當然不會說自己是要造反,而什麼清君側除奸佞之類的口號他前世今生不知道見過多少,隨便拿來用用自然很是容易。
就在宋立發出檄文,起兵的同時,他的那些盟友們也都積極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