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樣的人物,在民間有著如此大的聲望,以聖皇那種嫉賢妒能,外加疑心很重的性子,早就該給其安個邀買人心意圖不軌外加以武犯忌的罪名直接抓獲就地正法了。
可是有趣的是聖皇就像是壓根不知道有這麼個人似的,始終放任他行俠仗義。
究其原因,倒不是說聖皇對這個家夥多麼青眼有加,而是聶科無論是替天行道還是行俠仗義,都隻是在國外進行,換句話說,他殺的那些個貪官汙吏土豪劣紳什麼的,都是外國人,回到聖獅帝國後,整個就是一五好公民。
這讓他絕對是在聖皇那裡刷了不少好感。因為有著聶科的存在,既能夠滿足了聖獅帝國的老百姓們某種對於俠客的追求,同時呢,也從一個側麵證明,聖獅帝國多麼多麼好,而外國多麼多麼不好,要不然的話,聶科這種正義感爆棚的大俠怎麼不在國內行俠仗義而跑去國外呀,那隻是因為外國的官員太差了,老百姓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所以聶科跑過去拯救他們。
當時宋立聽說了聶科的事情後,他足足愣了有半分鐘,最後在心裡暗暗點了個讚。
讚的不是他多麼正義,而是讚他會裝逼,並且知道擺正自己的位置。當時宋立甚至還想過,這個家夥也許跟聖皇還有點什麼聯係,要不然的話,他的那些個所作所為實在是有點說不通呀。
現在一看,果不其然,瞅著聶科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是一臉正義,實際上不過是在聖皇麵前表忠心的鷹犬姿態而已。
雖然宋立暗暗對著聶科一陣鄙視,但是又不得不承認,這個家夥的賣相不錯,很善於包裝自己,同時實力也真心不錯。
尤其是耍得一手銀劍,銀光閃閃,竟然跟厲抗天鬥了個平分秋色。
此後,聖皇這邊不斷的有人走出來,無一不是名氣十足的人物,宋立這邊也自有寧淺雪以及龍紫嫣等人站出來與其對決。
任誰都知道,此時這一戰乃是最後決定勝負的大決戰。
贏了的那方,自然是可以定鼎天下,而輸掉的那方,則是人頭落地。
因為明白這一點,所以基本上沒人留手,全都是力量全開,打的那叫一個激烈。
皇宮前麵的廣場之上鋪的都是青石板,堅硬無比,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走過都沒有被踩壞磨平,但是此時卻在眾人的混戰之時,紛紛碎裂,甚至是化為齏粉,隨風彌漫。
其他人酣戰之時,隻留下宋立和聖皇相隔數丈,遙遙相對。
“說實話,我原本並沒有什麼野心,對於你屁股下麵的那張椅子更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宋立一邊朝著聖皇走去,一邊道“事情變成今時今日這個地步,不能怪我野心勃勃,隻能怪你疑心病太重了,三天兩頭的給我找麻煩,到了最後甚至想要殺我。”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聖皇看著越來越近的宋立,淡淡的說道。
“君視臣如草芥,則臣視君如仇寇。”宋立針鋒相對的說道“我一直覺得,誰的命都不比彆人高貴多少,彆說我跟你一樣,同樣流著皇室的血統,就算我隻是個草民,你要殺我,我照樣會豁出命去跟你同歸於儘。”
說到這,宋立停下了腳步,看著相距不足丈許的聖皇道“事到如今,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看在曾經君臣一場的情分上,我給你個體麵下台的機會。”
“哈哈哈……”聖皇聞言大笑起來,道“宋立呀,不管今日之事誰勝誰敗,因為你這句話,朕再教你個乖,為上者不要心存仁慈,對於敵人更是要六親不認,天家無情,若是狠不下心來,那就當不好皇帝。”
“你這是在教我怎麼做皇帝?”宋立嘴一勾,有些嘲弄地道。
“不是。”聖皇指了指身後道“這裡的主人隻能是朕,而你,隻會被千刀萬剮,朕現在要告訴你的是,身為上位者,手裡永遠要拿著一手彆人不知道的底牌,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用得上,而你的敵人,就像你,也根本不會知道,自己會是怎麼死的。”
話音未落,聖皇陡然間一伸手,徑直朝著宋立的心口處抓去。
咻咻咻。
聖皇五指過處,空氣都被生生撕裂,發出一連串尖利的哨聲。
由此可見,聖皇這一抓之勢何等的凶猛。
同時宋立也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驟然襲來,聖皇這一抓看似簡單,簡單到樸實無華,但是卻又犀利到了讓人難以抵擋的地步。
儘管聖皇的手指還沒有挨到身上,但是指尖上噴湧而出的氣勁卻已經讓宋立的心口隱隱作疼,甚至於連裡麵的心臟都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那種壓榨樣的疼痛讓他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媽的,這個老家夥還真是藏得很深,他竟然也是個元嬰期巔峰的強者。宋立心中震驚,反應卻是十分及時,瞬息之間身形飛速後撤,同時雙手一晃,已經打出了一式八馬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