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綠野宗司徒長老也馬上附和,道“是啊,不好辦,不好辦啊”。
其實,殺掉宋立,基本已成三大宗派的共識,隻不過這東西不能拿明麵上來說,這個出頭鳥更沒有人願意來當。
雲海長老心下一橫,淡然道“道友慘死,吾心痛哉,如若能為諸位慘死的道友報仇雪恨,護衛我道門宗派的萬年根基,我一縷殘軀如若有機會與那宋立強權同歸於儘,亦是不懼。”
何為名門正派,就是做壞事也要找個正當的理由,至少要看上去站在道義的製高點。
陵南子與司徒長老,相互看了一眼,心下了然,十分配合的衝著雲海長老道“雲海兄高義。”
妥了,刺殺太子一下子就成為民除害了。
司徒長老沉吟少許,歎道“那宋立,是宋星海謀朝篡位的幫凶,而且還殺害四十名道友,意圖毀我道統根基,自然死不足惜,不過這事兒雲海長老還是要從長計議,切不可因為這中豬狗不如的東西,害了自己的性命。”
雲海長老心下暗歎,還是你懂事,也不明說,問道“司徒長老有何妙計呢?”
老司徒略作思慮,輕聲道“我們殺了宋立,不留下任何線索不就可以,諒那宋星海也不敢為了一己私仇,在無證無據的情況下對我們大軍征伐?”
陵南子苦笑一聲,道“不留下證據何其艱難,要知道這是在城鎮,動起手來誰敢保證沒有目擊者,況且誰又能敢保證帶來的這些宗門弟子都可靠?”
“想要太子的性命,不流點血付出點代價怎麼行呢?”司徒長老冷冷的笑道,一絲陰狠布滿麵龐。
陵南子和雲海長老是的人老精,聽罷旋即明白,司徒長老所說的“流血”,不是他們的血,而是這臨滄鎮萬餘百姓的血,他要讓這臨滄鎮變作一座死城,所謂“代價”,自然就是他們帶來的一些非心腹弟子,還有這次行動跟來的一些依附於三大宗門的其它門派的弟子,到時候再隨便編出個莫須有的高手,一夜之間屠掉了臨滄鎮所有活人,除了他們三個還有其心腹逃掉了外無一幸存,這事也就遮過去了,他們當然知道聖皇不會相信他們的鬼話,但沒有證據,聖皇宋星海亦是不敢對他們怎麼樣。
雲海長老心機一動“這事情還是有勞司徒兄了”,一夜之間神不知鬼不覺的斃掉萬人性命,這種事情自然還是善於用毒的綠野宗更為擅長。
司徒長老也不避諱,點了點頭道“二位長老放心,不過這劫殺宋立之事,光是用毒恐怕不行,還是要大家一起出手。”
“那是自然。”
宋立此時自然不知道他們的陰謀,其實宋立還是小看了他們陰損,為了一己之私,傷及萬人性命,在這些宗門長老眼中,人命當真皆是螻蟻。
……
此時太陽西沉,暮色初升,小鎮之中沒有勾欄酒肆,晚飯過後就少有人在街上走動了。
宋立所居,卻是臨滄鎮官府後宅,等待著天色徹底暗下來,他就會出城以自己為餌,將三大宗門弟子引到臨滄河邊,然後將他們一網打儘。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好啦,不好啦。”
邊跑便喊的就是臨滄縣令,眼前的事對於他這個縣令的芝麻官來說根本承擔不起,也顧不得禮節,直接衝著宋立房中跑來。
宋立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問道“什麼事情,你這大呼小叫的,差點把孩子嚇掉了”。
臨滄縣令也不知宋立所說的孩子在哪,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道“剛剛北城門出現濃煙,下官本以為是誰家失火,派人探查才發現那濃煙居然是毒煙,吸入即死,而且那毒煙正在蔓延入城”。
宋立眉頭鎖的更重,預感到要大事不好,事情似乎要脫離他的掌控,怒道“那還不趕緊疏散城中百姓。”
“可是,可是……”
“可是,南城門也出現了相同的毒煙”
宋立知道,臨滄地方雖然不大,人口也不多,卻是戰略要衝,四周皆是圍牆,隻留下南北兩處城門,放煙之人這是要屠城啊。
宋立身後的寧淺雪也是怒極,綠野宗與密雲宗今日也到達了臨滄鎮宋立和她也是知道的,而綠野宗更是善於用毒,很顯然這事情應該就是他們乾的。
宋立不敢拖遝,馬上吩咐道“你下去命令衙役,將城中百姓全都帶到縣衙處,我與淺雪會布下法陣,避免毒煙擴散進入。”
可以說,宋立和寧淺雪如果想走,這些毒煙根本難不住他倆,各自施展身法便會逃走,可是城中百姓都是普通人,他們沒有修為,不能上天入地,高城壁壘,短時間內讓萬人翻過去也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宋立不能走,現在他是聖獅帝國的太子,城中百姓是他的子民,保護他們是他的責任。
寧淺雪不禁道了一聲“可恨…”
她心中可謂恨意滔天,她沒想到這些宗門之人心腸如此很辣,這個是一萬多普通百姓啊,她心中更是悲傷,這些狠毒的人有很多都是她的師兄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