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名衣著紅盔紅甲的軍士走進宋立他們的帳篷之中,紅盔紅甲乃是赤日府轄下軍士的標準裝備。
“諸位,有一事與你們說。”
那軍士對這些難民倒是恭敬的很,先是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旋即才是朝著宋立等人說道。
“我王心存善心,不忍難民挨餓受凍,調撥下大量的糧食物資,供給於你們。可是這樣一直下去不是辦法,畢竟我王隻是一個閒散王爺,不似朝廷那般財大氣粗,財力有限,作為王爺麾下將軍,理應為王爺分憂,所以我想了個辦法,你們務工,我們給你們住所和食物,你們看如何?
聽完此話,宋立目光一閃,這便是以工代賑的麼,難怪赤日府對前來的難民如此之好,原來是要將這些難民當做勞工用,隻不過他們究竟想建什麼,需要這麼多人。
雲飛揚也是心思玲瓏之人,馬上知道此事不同尋常,來到宋立身邊,與宋立交換了下眼神,便是拱手說道“王爺這樣照顧我們這些難民,我們自然願意效勞,乾活換取吃的也是公平,隻是好奇,我們要乾什麼活,乾活的地點又是在哪?”
那名將軍上下打量了一番雲飛揚,沉默半晌,道“乾活的地點明日晨時用過早飯後我會帶你們過去,放心活計都不累……”
那名將軍也是警惕,並沒將地點說出,不禁讓雲飛揚心中略感失望,但麵上卻未表現出來。
在這些難民看來,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本來也不能白吃白喝人家赤日王的啊,乾點活也是正常的,所以並沒有提出反對,宋立與雲飛揚雖然知道這裡邊肯定有貓膩,但此時卻沒有反對的理由。
與此同時,很多郡縣小鎮之中的難民營,皆是發生類似的一幕,大多數人也都不會拒絕。
宋立當那名將軍走後,便是趁人不注意,祭出真氣探查了一番,如今他分身三層的實力,能夠探查的距離足有數十裡,但是卻並沒探查出任何情況,也未尋到需要這麼多人一同趕工的地方。
“看來,咱們必須要跟著去看一看了……”
宋立輕聲對著雲飛揚說道,心下陷入思慮,無非是兩個可能,一是這赤日王陳玉然的確是要建造某種東西,需要如此多的勞工,二是想將這些難民哄騙道某處如五首山祭壇那般釋放陰闕之氣,祭煉這些人的陰魂。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宋立都必須跟著去,如果是前者,宋立便要搞清陳玉然要建造的東西到底是乾什麼用的,而且要將其破壞,如果是後者,那宋立便更要跟著去,搞清楚地點,找機會救出這些人。
“老大,你明天就彆跟著去了,還是我去。”
雲飛揚眉頭緊鎖,輕聲勸阻道,他不是笨人,知道這一批難民被安排在這裡,那處秘密之地也一定就在周圍,他與宋立之所以探查不到,估計是被某種幻境掩蓋了,這樣的幻境想騙過他雲飛揚不難,但卻也騙過了宋立,那這施展幻境之人的修為肯定是要超過宋立的,其中危險自然顯而易見。
“沒事,我對赤日府要建造的東西還真的挺感興趣,肯定要進去看看……”
宋立說的輕鬆,婉言拒絕了雲飛揚的勸阻。
晨曦時分,守衛在難民營周圍的軍士果然按時送來的飯食,飯食很充足,足夠這數十名難民填飽肚子,宋立也同這些人一樣吃的津津有味,倒是雲飛揚,本來便藏有心事,加上這些飯食就是再充足,也是不如雲家的飯食精致,對他來說難以下咽,心中暗道,宋立作為太子,平時的時候應該更是錦衣玉食一般,這些粗食怎麼也能吃的這麼來勁。
吃過早飯,自然便要收整行囊,前往工作的地點,一路上碰到好幾波由紅甲軍士帶領的難民小隊,彙集在一起,倒是也有數千人之多。
果然如宋立與雲飛揚所料,並不是很遠,大概走了十數裡便是來到伴日山山腳下停住。
在他們隊伍前方站著一名紅袍老者,目光矍鑠,望向四周,不經意間看到了宋立與雲飛揚,打量了一番,宋立將他和雲飛揚的氣息都隱匿了起來,倒也不怕這老者發現他們身負修為,也是鎮定自若,那老者沉吟少許,便將目光移開。
隻見他手中拂塵輕輕一抖,身後鬱鬱蔥蔥的森林,如同得到命令了一般,整齊的向著兩邊移動,形成了一條狹長的甬道。
“果然用幻境隱匿了起來。”宋立口中喃喃,聲音極小,微不可查。
這時那位軍士首領開口道“諸位,以後你們便是吃住在此,當然也要做工,不是很累,這裡邊很安全,沒有外邊這些毒氣,你們放心……”
即便這些百姓再憨厚,也能看出來,這裡邊進去容易,出來可不容易,當場就有人哄鬨說不乾了,也不在赤日府避難了。
就在這時,一直都與這些難民和和氣氣的紅甲兵士,瞬間就露出了他們的獠牙,提起手中陌刀,用刀背抽向哄鬨的難民,好在這些兵士並沒有傷人的意思,隻不過是為了將這些難民嚇唬住,索性宋立便沒出手。
“你們以為我赤日府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走也行,昨夜與今早吃了王爺賞下了兩頓飯吧,想走就交出一百個金幣,權當兩頓飯錢……”
紅甲兵士的首領冷聲言道,目光從原來的柔和轉向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