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似有些不對勁……”
宋立感受著巨塔之內的傳出的異動,微微了皺了皺眉頭,旋即體內的真氣蕩漾而出,想要探查一番。
但是宋立蕩出的真氣剛剛進入塔中,就被一股滔天的怨氣凜然衝回,倒流會宋立的體內,宋立直接便被擊退兩步。
“這是怎麼回事?”
宋立心中難免大驚,按道理說這些陰魂乃是無識之魂,既然無識,那便不會有怨氣,隻不過是一絲陰寒恐怖靠著本能行動的氣息而已。
思慮少許,宋立眼中陡然一陣清明,不過卻是麵色如灰。
此時他已經知道,將陳玉明三人扔進陰魂之中,讓他們受萬魂吞噬之苦,固然痛快,亦是算作他們咎由自取,但是宋立卻忘記了,三人元嬰之中都應該是有著神種的,他們會死,但神種卻不會,而且神種亦是很有可能再繼續附著在陰魂之上,一個人被神種附著在元嬰小人上,可以從元嬰期直接晉升到分身期,那麼一個陰魂如果被神種附著呢。
“不好……”
宋立暗歎一聲,卻沒有著急行動,反而是掐指念訣,自手中祭出一道紫色的真氣,將此塔的入口暫時封住。
“嘭……”
“嘭……”
“嘭……”
巨塔之中傳出劇烈的撞擊聲,震的周圍也跟著不斷地搖晃,四周的百姓亦是驚愕異常。
“孽畜,既然這麼不老實,那我便斃了你……”
眼見封印不住,宋立乾脆直接飛掠進入巨塔之內,此時巨塔之內隻有為數不多飄蕩的陰魂,而一尊巨大的虛空之體若隱若現的漂浮與其它陰魂之中,不斷的吞噬,而宋立一出現,它便馬上的停止了不斷的吞噬,發出了一聲震耳的嚎叫。
“果然,神種之蟲居然還可以寄居在陰魂的身上,還能爆發出此等力量。”
宋立見到眼前的一幕,也不禁震驚異常,顯然這些陰魂不可能自己凝聚成一尊巨大的虛空之體,應該是某一具陰魂擁有了神種的力量,而且很有可能是三隻神種共同集聚而成。
那一隻巨大的虛空之體說不了人語,見宋立驚懼的表情,卻仿若嗤笑一般,身形一動,在他周圍的幾具陰魂瞬間消散成黑色的氣息,湧向它的身體。
“汙穢之物,何以狂妄……”
黑暗之中,宋立大喝一聲,也不再拖遝,身體上泛出耀眼的紫色,帝火氳於全身,陡然飛掠而出,仿若一道流星一般,在這片黑暗之中留下一道紫色的光暈。
然而當宋立來到那虛空之體身前,直接一拳擊在他的身上,就好似直接擊打在了空氣之中一般,毫無任何阻礙。
而那一尊虛空之體看似十分的得意,並沒有因為宋立這一拳受到半分的影響。
宋立一怔,按道理說,雖然虛空之體如陰魂一般,隻有一道道氣息彙聚而成,但是陰魂卻會因為拳鋒的衝擊,而受到或大或小的傷害,但這虛空之體卻不會。
便在宋立一怔之下,那具足有十數丈之高的虛空之體馬上祭出了三道黑色氣息,那三道黑色的氣息,模樣就好似吐著信子的黑色巨蛇一般,直接噴向了宋立,因為距離太近,宋立根本來不及躲閃,更加來不及出招格擋,正當宋立躊躇之時,那三道黑色的氣息已然襲近他的身體。
宋立見狀亦是將身體周圍的帝火之勢凜然催動,增大了數倍,以他為中心形成的火人瞬間就變作一具火團。
然而利用神種將近乎數萬陰魂凝集而成的虛空之體似乎並不像單個陰魂那般懼怕火焰,並沒因為帝火勢盛而消散,反而在紫色的帝火之內仍舊迅速的飄蕩,少許過後,便是找到一處空隙,直接鑽入,來到宋立的身前。
無論任何屏障都是有著空隙的,即使宋立的帝火屏障亦是如此,那一具虛空之體祭出的三道氣息突破帝火屏障後,三道氣息彙聚成一道,旋即變作鎖鏈一般,環繞在宋立的身體上。
此時他的身體之上雖然還氤氳著紫色的帝火,但那黑暗的氣息好似無所畏懼,帝火亦是對它們毫無本分的傷害。
“連帝火都沒辦法麼?”
宋立口中喃喃,表情看似淡然,實則內心卻如驚濤駭浪一般,以宋立的身體強悍程度,一拳之下不能傷及這虛空之體半分也就罷了,畢竟這虛空之體乃是陰氣凝聚而成,不懼普通的攻擊也算正常,然而帝火卻也不能傷害它分毫,卻難免讓宋立駭然,要知道帝火乃是星雲大陸乃至整個寰宇最強大的火焰了,雖然宋立如今不能完全發揮出帝火的威勢,但這虛空之體在帝火的炙烤下也不該毫無半分的反應吧。
“得想個辦法才行……”
然而那具虛空之體卻不會給宋立太多思慮的空隙,此時宋立已經被黑色氣息凝聚成的鎖鏈所禁錮住,虛空之體亦是飄蕩向前,當它來到與宋立一定的距離後停了下來,腹部之處的氣息突兀的分散,在它身體的其它部位凝聚,此時它的腹部猶如一張血盆大口。
那一張巨口還在不斷的增大,直至有一人多高,雖然它的身體是半透明的,但這一張巨口仍舊深不見底一般。
而虛空之體腹部的巨口並沒有直接去嘗試吞噬宋立,它也無法吞噬,而是從那一張巨口處直接湧動出一根如他巨口一般粗的氣柱,直接向著宋立衝去。
當著氣柱剛一出現,宋立便是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吸力,而周圍零散飄散還未被這虛空之體吞噬的陰魂一瞬之間便突然化作一縷縷遊絲,被這一道氣柱給吸了進去。
而這巨塔之內的所有空氣亦是隨著這一根氣柱的出現,而形成一個個微小的氣旋,亦是湧向這一根氣柱。
此時宋立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好似瞬間便是被抽空,自己要窒息了一般,整個巨塔之內仿佛是剩下宋立沒有被這根氣柱所吸走。
然而宋立並沒因此感到慶幸,而是感覺更加的危險,那一根氣柱每靠近宋立一些,危險的感覺便是更甚一分,就好似快要被撕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