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家寨不屬於蘭蒼山地域,同滕家寨也很少會發生什麼交集,但是這個名叫古蒿的人,卻與滕林有著私人恩怨。
其實無非就是滕林現在的老婆白碧雲,曾經差點嫁給古蒿。雖然已經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但是古蒿算是忌恨上滕林了。
按道理說,滕家內訌的事情發生了沒幾日。消息不可能這麼快就傳到古家寨。但是,古蒿其實在滕家寨中放有眼線,滕家寨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能夠第一時間傳入古蒿的耳朵裡。
“嘿嘿,你們都不知道吧,滕家寨寨主的二兒子試圖帶領整個寨子投奔通神教,不過沒有成功,而這位滕家寨寨主的三兒子,趁此機會將自己的二哥給誅殺了。”古蒿就仿佛沒有聽見滕林的怒喝,同周圍一眾人等笑言。
古蒿當然十分的清楚,滕家寨隻是將滕清囚禁了起來,並沒有將其誅殺。可說實情顯然達不到嘲弄滕林的目的,所以他言語之中免不了添油加醋。
這種傳言,很容易引起他人的興趣。
“滕林,沒想到你看著老實,實際上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啊。”
“其實也是應該的,你的那個二哥的確不是什麼好人。”
“行了,滕勢一死,你應該就是滕家寨的寨主了,我先恭喜林兄了。”
說什麼的人都有,有的人嘲諷,有的人隻是開個玩笑,但無一例外的是大家都相信了古蒿說的。
“你們……你們休聽他胡說,二哥他雖然做了錯事,但是罪不至死,現在隻是閉門思過了而以。”滕林試圖解釋。
古蒿冷笑道“說是滕清想要投奔通神教,可實際上究竟是怎麼回事誰又能夠說得清楚呢。滕林,你給我交個實在話,所謂滕清勾結通神教,打算帶著整個滕家寨投奔通神教是不是你陷害的。”
滕林一聽,心中更怒,道“我滕林,我滕林……”
滕林向來嘴笨,辯不過古蒿,宋立著實有些看不過去,道“滕家的事情究竟如何,同你又有什麼關係,用得著你來說三道四?”
說話之間,宋立已經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本來這種事情宋立是懶得理會的,可這個古蒿擺明了就是欺負滕林嘴笨,並且還擺出一副依依不饒的模樣,宋立實在是嫌煩。
與其說宋立這是在為滕林出頭,倒不如說宋立實在是不願意繼續聽著古蒿在一旁叨叨。
現場本來十分的雜亂,可是隨著宋立這一巴掌的落下,頓時鴉雀無聲。
古蒿捂著自己的左臉,愣了半天,都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古蒿身邊跟著幾個古家寨的人,也都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少許之後,古蒿終於意識到自己這是被人扇耳光了啊,不禁指著宋立,想要說什麼。
宋立卻冷笑一聲,身上的氣息驟然散出,狂暴的威壓如同突然降臨在眾人頭頂的烏雲,將古蒿壓製的喘不過氣來。
古蒿直接便將自己想要說的話給咽了回去,儘管說他的目光中仍舊帶著無儘的憤恨,但是心中的恐懼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好了,都乾什麼?若是再有人在我薛家門口鬨事,彆怪我薛家開始攆人了。”薛和大吼一聲。
周圍的人心領神會,立刻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自己折騰自己的,也不再議論滕家寨的事情了。
薛和的怒喝,也算是給了古蒿一個台階下,古蒿狠狠的剜了一眼宋立後,不再說什麼,繼續排著隊,等待薛家收取古家寨的獵品。
宋立冷哼一聲,對於古蒿的憤怒目光,渾然不在意。
古蒿沒有再說什麼,宋立自然不會繼續針對古蒿,轉過身來,對滕林道“林兄,你還是太老實了。”
滕林撓了撓頭,道“唉,那古蒿的嘴向來都不好,而且因為陳年往事,憎惡與我,這種事情,但凡每次遇到他,都會發生,沒必要鬨的太凶。”
滕林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古家寨的勢力要比滕家寨要大,滕林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忌憚古家寨,隻不過不好說出來罷了。
宋立也不多言什麼,滕林做事有他自己的原則,宋立剛剛是實在看不過去,可若是滕林自己不想改變,他也沒必要將自己的行事準則強加在滕林的頭上。
很快,就輪到收取滕家的貨物了,而此時古家的人已經離開。
“滕林,這位是……”薛和一邊指揮著薛家的人統計滕家寨貨物的數量,一邊向滕林問道,一副老友寒暄的口氣。
滕家寨的貨物基本上都是賣給薛家,而每一次都是薛和來管理,所以滕林和薛和還真是非常的熟識。
不過熟識歸熟識,地位上,滕林還是沒有辦法與薛和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