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彰打了個激靈,腦海裡浮現出黃陵對著活人撕咬,生生的將人身上的肉扯下吃掉。
之所以不殺了這些人,那是因為人隻要是活著,便能夠不斷的生出的新的肉,供他以修煉。
“畜生!”付彰猛地回頭,大喝一聲,似乎想要將黃陵直接給殺了。
“慢著!”付昭阻止道,旋即冷冷說道“法辦,處死!”
付彰咽不下這口氣,但仔細想想,還是沒有動手。
“這些人怎麼辦?”付彰問道。
付昭思慮了一下,道“暫時不要讓百姓看到,待到夜裡派人將他們接出去,好生調養。”
“陛下,若是讓外人知道朝廷的官員生啖人肉,對陛下的名聲有損。這些人已經生不如死了,不如……”
宦瓊話說了一半,便被付昭狠狠的瞪了一眼。
“說什麼呢,讓朕將自己的子民給殺了?廢話少說,這是命令,不是與你商量,你也沒有跟朕商量的資格。”付昭本就心情不好,聽到宦瓊所言,更是憤怒。
宦瓊不吭聲了,躬身行禮,他其實是為付昭好,按道理說,以他的身份,的確隻有做事的份,沒有向皇帝提意見的份。
“遵命!”
付昭似乎不想與宦瓊多說一些廢話,不再理會宋立。
接著,宋立帶著龍紫嫣和柳鳳鸞、柳龍驤一同與付彰和付彰離開了石室。
付彰先是在府衙內部宣布了黃陵的罪行,宣布暫時接管了府衙。當然,罪行是編的,並沒有將真話。生啖人肉,這種事情最好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
府衙的一眾人等,聽到付彰宣布黃陵不日就要處死,都有些發懵。但是沒有人不相信,原因很簡單,付彰是長林王,根本不可能拿這種事胡說。
付彰非常輕鬆的就控製了府衙,並且將寧武城城主召喚而來。
當寧武城城主薛徹來到府衙,付彰便將城主府的權力都交給了薛徹。
薛徹大喜,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黃陵突然間就成為了死囚,但是薛徹仍舊興奮不已。薛徹覺得自己這次押寶算是押對了,不出意外的話,用不了多久,正式的聖旨應該就會下達,他一下子從寧武城城主,就會變為水寧府的府尹。
不過當天夜裡,當付彰將密室當中的一眾傷者安頓事宜交給了薛徹,薛徹就興奮不起來了。
薛徹知道黃陵一定是做了什麼觸犯底線之事,卻沒想到犯的竟然如此大罪,怪不得付彰如此斬釘截鐵的判定黃陵是死罪。
薛徹也終於明白,數年當中,不斷發生的修煉者失蹤之事的罪魁是何人。
用不著跟薛徹交代,薛徹也知道此事不能張揚。
有著宦瓊從旁輔助,薛徹帶著自己的親信,將那些被黃陵長期迫害,身體已經血肉模糊的傷者安排妥帖。
三日之後,黃陵的腦袋就懸在了城門上。
宋立因為擅闖府衙,也是需要給寧武城百姓一個交代的,即便是做樣子,肯定也要處罰宋立,要不然根本說不過去。不處罰宋立,那日後其他的廣寧府的民眾是不是也可以隨意的在府衙門口鬨事?
龍紫嫣、柳鳳鸞和柳龍驤身上也沒有什麼重傷,休息了三天,身體已經恢複過來。
宋立打算前往賁雲神朝,而去賁雲神朝恰好要路過天謳國的國都天謳城,索性,付彰便以在廣寧府府衙鬨事的罪名,宣布將宋立帶回國都審理。
其實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到了天謳城,不會有人審問宋立,更不會有人處罰宋立的。
到了天謳城,知道黃陵姓名的人都沒有,更加不會有人知道,宋立曾經在廣寧府府衙鬨過事。
天謳城路途並不是很近,宋立跟著付彰和付昭一行人,從寧武城出發,整整用了十天,才來到天謳城。
天謳城作為天謳國第一雄城,就如同一顆璀璨的明珠,在夜晚顯得格外的瑰麗。
此時,已經是深夜,天謳城的城門是緊閉著的,城牆四周的陣法防禦,也都開啟了。
這個時候的天謳城內,應該是一派歌舞升平的繁華景象,可是宋立等人顯然要寄居在城外了。
按照規矩,城門入夜開閉,無論何人何事,都不允許入城。
付昭這次離開天謳城是秘密的離開,所以付昭也不能亮明身份,強行讓守衛開啟城門。
況且,開啟城門容易,可要是開啟護城大陣,也絕對不是普通的守衛能做的了的。
“大哥,據城門不到十裡之地,應該有一座客棧,咱們現在既然無法入城,不如去客棧修整一夜。”付彰道。
付昭不能隨意離開天謳城,而付彰則恰恰相反,他從小就在天謳城以及城周圍遊走,所以對天謳城內外,哪裡有客棧,哪裡有酒肆勾欄,都十分的清楚。
隱藏氣息的法陣剛剛破去,一股濃鬱的腥臊味道便撲鼻而來,與這一股難聞的味道一同湧出來的還有讓人心悸的嗚咽嘶鳴之聲。
宋立和付昭都算是早就有了心裡準備,可是當這一股味道和氣息撲來,兩人同樣震驚不已。
宋立還好,畢竟有所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