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藥劑師公會會長,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否定過自己。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的藥劑師之道與藥劑師公會會長吳晨是並駕齊驅的,這個世界人,根本沒有人敢於無視他在藥劑師一道方麵的造詣,更加沒有人敢於無視他煉製出來的毒劑。
試問,即便血屠頭陀在場,敢去嘗試他煉製出來的毒劑麼?
趙山河相信,血屠頭陀不敢。
可為什麼,自己引以為傲的毒劑,放在宋立身上就沒有絲毫的作用呢。
趙山河想到了一個詞,那就是百毒不侵,宋立這家夥可能是百毒不侵的體質。
可換話又說回來,作為一名藥劑師,是根本不可能相信世界上真的有百毒不侵的體質的。
趙山河陷入你了沉思,甚至於宋立剛剛那句話,讓他顏麵掃地,他都不怎麼在意。
今日之後,恐怕他趙山河在毒劑方麵的惡名要減弱許多。
煉製出來的毒劑被人家當水給喝下去,這件事傳出去,恐怕毒劑師公會也會被一同笑話。
趙辭其實也陷入了極度的驚訝當中,他父親的手段他是清楚的,而且剛剛在宋立服下之前,他也查探過那毒液的毒性,說實話,那樣的毒性正常來說,無論什麼樣的強者,隻要服下去,立馬就會當場殞命。
血毒花的毒性強悍,更為重要的是血毒花的毒性是直接浸入五臟六腑的,會讓臟腑頃刻之間陷入腐爛的狀態,正常來說,誰都無法抵禦的了血毒花的毒性。
可問題是,宋立就完全做到了,甚至與血毒花的毒液都沒有在宋立身體內掀起任何的波瀾,宋立連一丁點痛苦的表情都沒用。
在趙辭看來,這的確太過匪夷所思了。
趙辭的身邊,同樣是一名毒劑師的俞輝已經驚掉了下巴。
如果說他俞輝有佩服的人,那就肯定是毒劑師公會的會長趙山河了。
俞輝亦是清楚,趙山河在毒劑師方麵的造詣,更加明白,趙山河親手煉製出的毒劑,毒性會多麼的強。
而且他跟趙辭一樣,當那血毒花毒劑煉成的刹那,便感受到了毒劑中所蘊含的恐怖毒性。
無論如何,宋立是無法抵禦得了那樣恐怖的毒性的。
原本,俞輝心裡頭已經開始暗喜,宋立身死,對於他而言,是天大的好事。
可事實的結果卻出乎他的預料,那蘊含著恐怖毒性的毒液,進入宋立的身體之後,好像變成了普通的酒水,宋立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家夥不是人啊,簡直就是怪物啊。
如果是人,他怎麼可能如此無視趙山河親手用血毒花煉製出來的毒液呢。
趙辭的確詫異的很,不過他很快就從詫異當中恢複了過來。
見自己的父親趙山河仍舊處於難以置信的驚愕之中,甚至對於周圍眾人的嗤笑之聲也完全無視了,不禁有些擔心。
“父親,父親……”趙辭道。
現在趙辭最為擔心的是接下來趙山河還要服下宋立煉製出來的毒劑,雖然說他仔細探查過,發現宋立煉製出來的毒劑中好似沒有半點的毒性,可他卻覺得,那隻是宋立煉製出來的毒劑太過強大,已經超出了他所能夠探知到的範疇了。
趙辭相信,一個在藥劑師方麵比他父親還要厲害的家夥煉製出來的毒劑,毒性一定會強大無匹。
接下來,如何應對宋立的毒劑,才是關鍵。
如果可能,他甚至想要讓趙山河不要去服用宋立的毒劑。
“啊……”趙山河從思緒當中脫離出來。
“父親,認輸吧。”趙辭道,人數固然丟臉,毒劑師公會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威望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可終歸也要比送命要好很多。
趙山河一怔,喝道“認輸,我趙山河什麼時候認輸過……”
“可是……”趙辭沉吟一聲,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勸阻。
趙山河微微皺眉,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他跟宋立是在賭命呢,宋立已經見他的毒液給喝掉了,接下來,他要當著所有人的麵,將宋立煉製出來的毒液給喝掉了。
問題是,喝掉宋立煉製出來的毒液後,他肯定一命嗚呼。
趙山河可是記得,宋立用來煉製毒液的藥材毒性可是非常厲害的,甚至超過了血毒花。
當時他還非常的納悶,宋立到底就是用什麼辦法,找來的如此厲害的要藥材。
那藥材,他甚至都不認識。
怎麼辦,不喝的話,那他趙山河將顏麵掃地,整個毒劑師公會的這麼多年所積攢下來的威望也會一掃而空。
可是如果喝掉的話,那他肯定必死無疑。
他可沒有信心能夠抵禦的住那樣強盛的毒性,這藥劑所蘊含的毒性,已經超過了自己的認知,已經達到了自己無法探查出來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