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海島,清晨隻有微弱的一點路燈光。
莫沫望向遠處,不少人也已起床,從屋子裡出來,和他們一樣,跑步鍛煉,也有不少練拳、練刀的近戰師。
近戰師們一般都擁有強壯的體魄,武器幾乎是一些重器、大刀、大劍、鐵錘等等,當然,其中有使用身體作武器的近戰師,這一類,他們將身體的運用開發到了極致。
近戰師也和射擊師都有分支,比如近戰師偏向防禦的防禦者,他們的武器偏向於保護隊友,如向盾牌一樣的大劍,關鍵時刻,可以將隊友庇佑劍後,一般他們的身體也是十分壯實,
如果那類用身體作武器的近戰師,選擇做防禦者的話,那他們的身體便是一麵銅皮鐵骨的盾。
另一分支,偏向攻擊的攻擊者們,據有心人統計,他們多數會比防禦者體格小一點。
但掄起武器戰鬥起來,十分恐怖,像是莫沫他們防禦不太行的脆皮射擊師,就怕被他們近身,有可能一劍就沒了。
最後一個分支,半防禦,半攻擊的戰禦者,地位處於三個分支的底端,防禦力比不過防禦者的防禦,戰鬥比不過戰鬥者的強悍。
但他們在傭者市場上,卻是三個分支裡麵最吃香的,普通家庭為了經濟實惠,都會選擇雇傭他們。
某種程度上,他們等於一份工錢乾了兩份活,搶占了同職業另外兩個分支的市場,這也是戰鬥者和防禦者會看不起他們的原因之一。
莫沫伸手指著那些在遠處在路燈下練劍和練拳的人道“在戰鬥中,離他們這些敵方近戰師遠些,將距離拉開至安全的位置,我們打他們近戰師,主打的是一個遠程的措手不及,拚近戰,你可能一個子彈還沒射出去,他一刀,你的腦袋早不知道掉哪去了。”
望的視線被汗水粘住了,他伸手,用手臂的棉服擦去眼中的汗水,順著莫沫指著的方向看去。
那裡有一群大漢……也不僅僅有一群大漢,還有一些魁梧的女生在練劍、練拳、或是在相互戰鬥對練。
他們應該來自同一個隊伍,不然,陌生的罪犯湊在一起,不可能這麼和諧,總會有大大小小的摩擦。
媽媽從前也說過,近戰師在近戰中克製射擊師,不,或許說,近戰師在近戰中克製所有職業師,除了精神師,他們擁有強大精神職能,可以乾擾和入侵其他職業師的精神狀態。
後麵的跑步,莫沫沒有再繼續教學,人的精力有限,消化完所學的知識比囫圇吞棗似的灌輸要有效果。
已經不知跑了多少公裡,望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長期營養的缺失讓他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劇烈的消耗,腳下失力,差點摔倒在地上。
“呼呼……”
漸漸地,他連喘氣的聲音也越來越小,身體虛浮得可怕,一步一步像是踩在綿軟的雲朵中。
還有多少米?
望咬唇,利用疼痛刺激自己清醒,最開始基礎的距離,都完不成的話,師傅會失望的吧。
“望,我對你很失望,你不配做我的徒弟。”
意識陷入混沌前,望的腦海中都是這個畫麵。
莫沫毫不意外地看著地上昏迷過去的男孩,蹲下將男孩抱了起來,往陽子的家走去。
屋中,陽子正側身睡在沙發,手裡夾著煙,還未點火,
她的麵前擺著一張圖紙,聽到門口的響聲,抬頭看見莫沫懷中抱著男孩,揶揄道“嘖嘖,你這是虐待小孩啊。”
莫沫挺淡定“他歲數不小,再不努力早晚會被這座島吃了。”
“吃”是罰司島中罪犯都知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