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到了什麼?”
莫沫一進入房間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林佑年指著旁邊的凳子。
“你先坐下吧,這事情有些複雜,我們慢慢說。”
莫沫盯著凳子上厚厚的軟墊,擺了擺手表示拒絕。
隨後乾脆蹲下身子徑直坐在了地上。
畢竟今天一整天都躺在床上,她現在隻要看見類似軟墊的東西,就感覺腰酸背痛。
林佑年見狀,從空間中拿出一隻裝有咒術的小瓶子。
他輕輕旋轉開瓶蓋。
一道透明的消音屏障如薄紗般飄出,將他和莫沫籠罩在其中。
做完這些後。
林佑年開口道“今天我特意向隊長打聽了一些相關的信息,還私下拜訪了一些在島上生活超過12年的罪犯,拐彎抹角地詢問了一些情況。”
“你可以放心,並沒有泄露半點關於你的事。”
身為傭者,若非得到雇主允許,絕不會透露其任何信息。
莫沫點頭表示明白,繼續追問道“好,然後呢?”
林佑年乾脆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接著說道“這件事還得從罰司島上一代的監獄長查丘說起,他在位時,罰司島每日都會舉行兩次遊戲,每場遊戲下來,幾乎都有罪犯死亡。”
“也正是他這殘酷的手段,讓那時的罰司島的罪犯們實力突飛猛進,期間,甚至兩次超過基本穩居監獄賽第一名的死亡平原。”
莫沫聽著這段曆史,能夠看出查丘為人冷血,且熱衷於權利。
林佑年繼續說道“當年,那些生活在底層的罪犯們比現在慘多了。”
“他們想要掙功勳點,唯一的途徑隻有參加要命的遊戲。”
“而且連飯都吃不飽,更彆說棉衣,不像現在,每周可以領取免費物資。”
林佑年的眸光閃爍,似乎在為那段悲痛的曆史感到傷心。
“你要知道,那些連環殺人犯等重型罪犯,都隻會被剝奪公民身份,並封印其職能田部分力量,送去稀有晶礦場挖礦,然後每天有兩支營養液供應來維持生命。”
“而能夠流放進入監獄裡的人,都是罪責較輕或一般的中低型罪犯,但他們在查丘在位時,監獄的生活卻過得比那些重型罪犯還要得多。”
稀有晶體基本生長在較為惡劣的極端地界。
那裡和沙漠一樣,存在著特殊磁場,高科技設備無法使用。
因此,隻能采用原石的采礦技術——人工挖礦。
這時,莫沫提出了一個疑問。
“說到這裡,我想打聽一下,我記得你隊長的家族可是私自開采了一座屬於王庭的官方稀有礦場。”
“按照輝耀的律法,該被判決為重型罪犯,將他送去挖掘稀有晶體礦才對,可是,他現在為什麼會出現在罰司島呢?”
林佑年瞥了莫沫一眼,深深地歎了口氣。
“唉,那你不知道他們家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他爸爸不僅將礦場所獲全部歸還,並且向王庭捐出了家中所有的財產。”
單茶家原本在上等城市的家境已經相當優越,可以算得上是上層社會的一員。
莫沫道“不隻這麼簡單吧?”
單茶他爸就隻捐獻了財產就保全了家人。
王庭做事可沒有那麼優柔寡斷
林佑年點頭。
“確實,僅憑隊長家怎麼可能敢動那座礦場,當時背後還有一些官員的支持,隊長他爸為了保全家人,全部將他們供了出來。”
即便如此,單茶他家幾口人被流放至不同的監獄。
同時剝奪了公民的身份,並被烙印上罪犯的標簽。
莫沫聽後點點頭“原來如此。”
“我們繼續說罰司島的曆史。”
林佑年收回目光,重新集中精力。
他說道“在查丘這種令人窒息的壓迫下,罪犯們漸漸起了反叛之心。”
“那時,他們推選了一位名叫希釗的s級精神師為反叛首領。”
“據那些見過他的老罪犯說,他的天賦甚至超越了我們隊長。”
林佑年喝了口水,繼續說“希釗他們精心策劃了整整三年,但期間發生了一件大事,查丘被調離了崗位,新的監獄長上任,也是現在的罰司島監獄長——絕羋。”
“據說,她的爸爸,是王庭總部的高級官員,而她的姐姐和姐夫則是為王庭犧牲的英雄。”
莫沫還不知道絕羋有這麼厲害的背景,所以說四號算是官三代?
那她這麼坑四號……
莫沫決定下次見到他……多給他一個黑饅頭,以示尊重。
“自從絕羋上任後,她對查丘遺留下來的規則進行了改革,將遊戲的時間改為每周一次至兩次。”
“而且親自改造罰司島,每個區域都設立了“物資分發點,每周罪犯們都能夠免費領取一次基礎物資和相應的功勳點……”
莫沫撫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這樣說,如今罰司島的環境對比過去有了不少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