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更加直白的話語，讓15號再次咳嗽起來。
咳嗽完，他迅速抬頭看向莫沫，眼中帶著警惕“不要妄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信息。”
莫沫一臉無所謂地說道“好吧，那我不問那麼直白了，換點含蓄的問題問。”
莫沫接著問道“你讓我去調查莉婭斯死亡的真相，是想借刀殺人，利用我去對抗整個上方勢力，從而幫她報仇雪恨嗎？”
十五號這次態度沒有那麼堅決，而是輕聲說道“莉婭斯的死亡和上方並沒有直接關係，你隻要順著暴亂事件這條線索查下去，自然而然就能查到真相。"
莫沫嘴角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
“要是我突然改變主意，不想再繼續追查這件事了呢？”
十五號突然抬頭注視著莫沫的眼睛。
沒到一秒，他又有些慌亂地移開，垂首，目光凝視著地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一定會查下去的。”十五號的語氣十分肯定。
聽到這話，莫沫臉上的笑容消失“你怎麼知道我會查下去？”
然而，十五號卻再次陷入沉默，絲毫沒有要開口回答的意思。
至此，莫沫算是意識到了。
她問道“是不是我現在問你什麼，你都不會回答。”
十五號默默地點了點頭。
很好，這個點頭夠毫不猶豫。
莫沫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最好不要讓我查到你和莉婭斯的死亡有關係，不然的話，我可不在乎弄死一個守衛兵隊長！”
她既然接了老爺子的委托，無論莉婭斯是生是死，就會對莉婭斯的所有事情負責到底。
這不僅是一份承諾，更是她內心深處的堅持，這裡麵當然包括為她報仇。
就比如一個月前的炸房子事件，那次總共死了七人。
莫沫動得手。
原因是莫沫查到有人看到他們進出過莉婭斯的房間，並且望可能是他們其中一個人的孩子。
那種生理上的畜牲爸爸是沒必要存在的。
十五號突然開口問道“你和莉婭斯是什麼關係？”
莫沫冷著臉“和你有什麼關係，在徹底信任你之前，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信息。”
好……記仇。
莫沫不死心，下意識又問了一句“你來這裡想乾什麼，看望？”
十五號點頭，又轉而搖頭“我來告訴你，你已經被監獄長盯上了，她命令我……除掉你。”
莫沫知道自己被盯上是遲早的事。
不過，就目前而言，絕羋不清楚她和覺明他們的關係，不會親自動手。
現在派十五號過來，可能認為自己不過隻是剛好得了覺明他們的一點眼緣，所以想讓十五號出手試探。
到時候，如果出現任何意外情況，她便能夠輕易推卸責任。
“你是炮灰啊。”莫沫抬頭看著十五號，直接挑明他的身份。
“嗯。”十五號的麵色依舊很平淡，似乎對於自己被視為炮灰的身份並無絲毫不滿或不甘。
莫沫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他竟然對監獄長這麼忠誠！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
莫沫想著從十五號這也問不出任何事情，抬腳準備走。
十五號突然叫住她“那個……”
莫沫轉頭“什麼？”
十五號低著腦袋，語氣有些遲疑“你接近……望到底有什麼目的？”
莫沫沒有回答，而是再次問道“望到底是不是你兒子？”
十五號抿唇，徹底不說話了。
莫沫被氣到了“不是你啥都不說，還想從我這裡套情報？你怎麼想的？至少也一換一行不行？”
十五號依舊低著頭，像是聽不到莫沫在說話。
莫沫感覺自己快要被氣得爆炸了
她們這種話嘮最怕什麼？
啞巴！！！
她算是看出來了，自己和十五號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轉身就走，不想再看身後的人一眼。
走了兩步，她氣不過，又再次轉身，將十五號的兜帽一把戴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