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裡斯多德將自己麵前的茶杯遞了過去。
莫沫沒喝,咳嗽了一會兒,緩過神來,拿出之前自己打包的啤酒,指甲蓋輕鬆頂開瓶蓋,灌了一口。
“你和南之卿現在實力如何?”她問道。
賈裡斯多德目光落在茶杯中清亮的褐色液體,長睫顫動,掩下眸中幾分苦澀。
他回答“三七開。”
莫沫又問“你三他七?”
賈裡斯多德低頭,平靜地將麵前的茶壺拿起放置一邊,端起離自己頗遠的酒杯,放到嘴邊,抿了一口。
他道“反了,我七他三。”
莫沫古怪地看著他“以前在王庭總部他的排名不是比你高嗎?你就算晉升也不至於差彆那麼大吧?”
莫沫以為最多五五開呢。
賈裡斯多德慢條斯理解釋“以前他和我的實力就差不多。”
他又接著說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話題你知道我的噬能蠱是多久下的嗎?”
莫沫“不是你在王庭總部下毒的時候被國相長還是陛下下得嗎?”
賈裡斯多德淡淡道“二十歲開始。”
莫沫艱難咽下口中的雞翅肉“難道你是天才,然後那位陛下看你不順眼?”
賈裡斯多德瞥她一眼,眸色幽冷,這排除銀時的話怎麼說得那麼自然?
不過,他很快勾唇,心中劃過一絲暖意,問道“你不覺得我撒謊?”
莫沫看著他,麵色平靜反問“撒這種謊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賈裡斯多德十分乾脆道“博取你的同情。”
“我的同情不值錢,而且……”
莫沫認真道“你說從二十歲被下噬能蠱這種事情博取我的同情,建議你不如說從小當乞丐,這樣或許我還能有點共鳴,同情翻倍。”
“嗬……”
聽到這話,賈裡斯多德微微靠在沙發靠上,指尖輕撫桌上的酒杯。
很快,他抬起頭,看著莫沫的眼中帶著一絲笑。
“嗯,我構思一下,下次見麵,我再換上你說的說法。”
尾音上揚,帶著點撩人的意味。
莫沫夾了一顆蔬菜,剛想往嘴巴送,聽到賈裡斯多德的話,略微皺起眉頭。
她抬眼看向他“你……”
話語戛然而止。
莫沫的視線之中,原先遮掩嚴實的浴袍微微敞開。
賈裡斯多德似乎不知,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嘴邊清涼的液體從嘴角一路滑落,停在喉結處。
“咕嚕。”液體隨著喉結滾動,再次往下滑去,直至到鎖骨,消失不見,隻留下一串清涼的水跡。
賈裡斯多德放下酒杯,注意到了莫沫注視著她胸膛的視線,壓下往上勾起的嘴角,問道“怎麼了?”
莫沫麵不改色地將青菜繼續送進嘴巴,邊咀嚼邊道“勾線了。”
賈裡斯多德臉上有些愕然“什麼?”
莫沫指著他右側的領口,道“那裡勾線了。”
賈裡斯多德順著她指著的位置低頭看去。
光滑如新的睡袍上,莫沫指著的位置有兩道被勾出的線頭,整體顯得有些突兀。
賈裡斯多德“……”
莫沫收回手指,淡淡吐槽“被追捕還能悠閒地洗澡,穿著那麼名貴的睡衣,挺講究。”
賈裡斯多德勾唇,似笑非笑接道“嗯,還能做一桌菜。”
莫沫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又看了一眼賈裡斯多德身上的睡衣,抽抽嘴角“你穿睡袍做飯了?”
賈裡斯多德“嗯。”
莫沫抬頭看了一眼他清爽柔軟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