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羅亞終於成為了頂尖武器設計製作師。
他和傑羅城主談判,替雷鳴完成一樣送到王庭總部的武器。
條件是,成功後,傑羅城城主會讓他和莉莉團聚。
之後,羅亞成了一隻困在傑羅城化作而成的牢籠中的鳥。
即使這樣,命運並沒有眷顧他,他馬不停蹄地將這件武器製作出來後,卻被告知莉婭斯因為家族牽連,早在幾年前,流放至了罰司島。
輝耀關押普通人和職業師的監獄是分開的。
關押職業師的監獄屬於王庭直接管控,即使身為上城的城主也無法從中乾預,救人。
傑羅城城主隻能答應幫助他利用關係,讓莉婭斯在監獄中的生活好過一些。
羅亞不想放棄,用積攢的資源和錢財,去雇傭傭者去罰司島救人。
也隻有傭者才敢接這樣的活,他們不怕死,也不怕事,隻要手中有他們想要的資源或者足夠的錢,什麼任務都接。
七年的時間,他總共找了四個傭者,全部失敗了。
最後他把目光放在了莫沫這個實力不算突出的傭者身上。
她身上那股活潑開朗的勁兒和阿淞很像
隻是阿淞沒有她那樣的運氣,成為一名職業師。
最沒有希望的傭者卻意外地進入了罰司島,完成了這個其他地級傭者無法完成的任務。
隻是,帶來的是一個噩耗,莉婭斯和阿淞一樣,沒有等到他,在罰司島中,因為那位會答應手下留情的親弟弟,下的毒死亡。
支撐著他活下去的信念徹底崩塌。
在莫沫告訴羅亞這個消息的那一刻,他已經想好了自己的結局。
莫沫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告訴他。
罰司島上,有一位繼承了阿淞、自己和莉婭斯的意誌的……“希望”。
“爺爺,作為你和奶奶的孫子,媽媽的兒子,我很驕傲,不用擔心我,等我在島上完成想做的事情,就會出島,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莫沫說,這是她快要離開前,問“希望”想對自己說什麼,“希望”說出來的一句話,他很期待和你見麵。
死亡的想法被壓下。
羅亞在莫沫離開後,坐了一夜。
然後不知何時,趴在桌上睡著了。
那一晚,他久違地夢到了阿淞。
她就站在那裡,叫他“羅亞。”
然後眉眼帶笑,露出臉頰邊的酒窩,看著自己“還記得那時我想創立的組織想叫什麼名字嗎?”
懷望逐光。
心懷希望,追逐光明。
緣分就是如此奇妙,莫沫將他們想到的組織的名字帶去了罰司島,創建了他們一直想要創建的類似的隊伍。
阿淞道“要好好活著啊,我會等你。”
他還有什麼理由死去,微笑著開口答應了阿淞。
他要去罰司島,幫助自己的孫子,幫助承載了兩代人的“希望”。
那個在平城沒有成功的夢,終會在他剩餘生命的見證下,在罰司島得到實現。
回憶結束,老爺子閉上眼睛,眼中落下一滴淚來。
他的耳邊響起了傑羅城壓抑著憤怒的聲音。
“你現在倘若認錯,交還‘阿淞’,答應繼續留在傑羅城,我會申請給你最小的處罰。”
老爺子重新睜開眼睛,眼神不再是從前那般頹靡,充滿死亡之氣。
他堅定地說道“我不認為我有錯,你以女兒威脅利誘,害我困在傑羅城二十多年,今日所做之事,純屬我憤怒之下的個人報複行為。”
聲音不大,卻落在了每個人的耳中。
雷鳴臉色頓時鐵青,如果換作平常的時候,他還能隱瞞下來。
但是,他瞥了一眼不知何時出現在不遠處,饒有興致地聽著這一切的顧意。
該死,怎麼就偏偏選在了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