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初升，街道上彌漫著淡淡炊煙味，空氣中夾雜著早餐的香氣。
兩道身影穿梭在街頭巷尾，正在進行日常的訓練——跑步。
小的那一個是個男孩，摸著肚子，苦著臉道“阿姐，我餓了。”
大的是個女孩，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微笑道“回家吧，莫姨應該在等我們吃飯了。”
“好。”小男孩的聲音裡充滿期待。
跑步的兩道身影慢了下來，朝著一道狹窄的巷子口走去。
他們在一座青磚瓦房停下，女孩推開鐵大門。
院中站著一位女人，聽見聲響，轉過頭來，麵相溫婉。
女人人道“回來了，去洗手吃飯。”
女孩關上大門，目光隨即被大人手中提著的一個透明玻璃籠子吸引。
籠子中有兩隻蝴蝶，透明的翅膀五彩斑斕，觸角很長，尖端卷成蚊香一樣的弧度，在籠中輕輕扇動翅膀，畫出一道道絢麗的痕跡。
“莫姨，這是什麼蝴蝶，這麼漂亮？”女孩好奇地問道。
大人微笑著解釋“這是琉璃幻蝶，非常罕見的一種蠱蟲。”
……
“你的老師？”黎爍疑惑，“你不是沒上過學嗎？”
莫沫聳肩“沒上學不能有老師嗎？”
黎爍“……”
有老師，“職”和“紙”都分不清，黎爍覺得她這老師的教學水平也沒多高。
“你在騙人，幻蝶根本沒有這樣的效果。”服本陰沉著臉反駁。
莫沫點頭“幻蝶是沒有。”
服本得意洋洋道“我就知道……”
“琉璃幻蝶有啊。”莫沫朝服本豎起小拇指，“鄙視你，這都不懂。”
服本“你你你……”
“你你你……我我我……她她她……”莫沫說完，麵色認真建議道，“結巴是病，得治。”
服本看著莫沫，眼裡都要噴出火了，他是被她氣得，哪裡是結巴？
黎爍倒是都莫沫說的琉璃幻蝶起了興趣，重複道“琉璃幻蝶？”
他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蝴蝶。
莫沫解釋道“也就是幻蝶的最終形態，需要頂級蠱毒師用混合著本源職能的血液喂養。”
黎爍凝重地問道“琉璃幻蝶和普通幻蝶有什麼區彆嗎？”
莫沫“琉璃幻蝶的翅膀是透明的，色彩如同琉璃般絢爛多彩，因此得名，普通幻蝶的翅膀較為深沉，透明度不如琉璃幻蝶，顏色也沒那麼鮮豔。”
“另一個區彆是觸角，琉璃幻蝶的觸角很長，末端會形成一個像蚊香的圓圈，普通幻蝶的弧度隻會有一圈，沒有那麼複雜。”
“蚊香？”黎爍有些疑惑。
他從來沒聽過這個東西。
莫沫伸出手，在空中畫了一個蚊香的弧度“就是這樣。”
服本不滿道“黎隊，你還真信，我活了三十多年，都沒有聽說過有琉璃幻蝶這種蠱蟲，一聽就是這小女生亂編的。”
莫沫“啪”地一下拍桌站起來，瞪著服本，擼袖子。
服本咽了咽口水“你……你想乾嘛？被戳穿了，就想打我？”
莫沫走到服本麵前，打量著他，輕“嘖”一聲“嘖，頭發短，見識短，一看就沒救了，建議你重開。”
服本顫抖地伸出指頭，指尖指著她“你不要太過分。”
莫沫挑眉，既然要她不要太過分？
她這人天生反骨，就喜歡和人對著乾。
莫沫略微靠近。
服本伸出的手指剛好戳在她的鎖骨處。
隨後，莫沫筆直地躺了下來，一手捂著胸口，痛苦地說道“你身為總部的前輩，竟然對我這個後輩下手，我要報守衛兵抓你。”
黎爍“……”
服本不敢置信地看著莫沫，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