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40歲,頭一次感覺心累,賈詡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哪天拜師禮上隻要強硬拒絕,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事。
俗話說,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現在看來,純純的被套牢,連擺脫的機會都沒有。
安穩的日子過不了幾天,完全跟不上這個弟子惹事的速度。
“你先起來!”
韓星河頭也不抬:“不,老師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賈詡很無奈,說話的語氣都有些急了,“我給你想辦法!你先起來啊!”
剛說完,地上的韓星河瞬間蹦起,臉色如常,一滴淚沒流。
“來來來,老師喝茶!”
說話間,韓星河已經坐在了旁邊,笑咪咪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異常。
收放自如,好像剛才的事情沒發生一樣,屋裡又變得其樂融融。
一旁的梁興,李丹直接看傻了眼,合著在這演戲呢?
棋局被打亂,閻忠也沒了心思,隨口說道:“隻是傷人損物,賠錢即可,怎能鬨到死牢裡,天子腳下,如此無視法紀,足以夷滅全族!”
“此事沒有回旋的餘地?”
韓星河歎了口氣:“我都跪下來求他了,沒什麼用!”
“這個賤人,在長安還坑了我十萬兩黃金,我都沒找他算賬,他反倒要置我於死地,真特麼過分!”
回想一下,自己也沒多狂啊,鐵蛋誤闖他房間,然後所有人都被打傷。
嗆了幾句,打上了賭,然後顏容輸了。
他給假黃金,自己轉手捐給了蓋勳,曹操。
後來見麵,也頂多叫他兩句娘娘腔,損幾句而已。
根本談不上什麼仇怨,真就是碰到小人了。
沉默了一會,閻忠把目光投向賈詡,算是幫襯了一句,“洛陽多權貴,我等初來,不宜多事!”
賈詡若有深意的點了點頭:“你從頭說起,務必要詳細!”
韓星河愣了片刻,馬上又換了副神色,又開始哭訴模式。
“老師耽擱不得啊,我那倆侍衛與我同甘共苦,相依為命,拖久了可就要去收屍了!”
都一天一夜了,萬一那倆憨憨撐不住酷刑,說漏了嘴,很麻煩。
重點是顏良武魂,價值連城,可以說是目前除了天機墜外,最值錢的東西。
可能是賈詡已經免疫了這種虛偽的伎倆,也可能是演技不夠,不管怎麼說,他都不顯山不露水,毫無表情。
良久,賈詡才緩緩開口:“莫慌!他若是真想讓你顏麵掃地,就不會讓他們死,無非是受些皮肉之苦罷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句話點到了關鍵之處,韓星河恍然醒悟。
有點急,但也不是非常急,從頭梳理一遍的時間還是有的。
整個屋裡,隻有梁興一個算是外人,但賈詡卻沒讓他出去。
韓星河索性直接無視他,自顧自的開始了演講。
滔滔不絕的講了一小時,李丹,二狗都聽的睡著了。
賈詡皺著眉,一言不發,好像在沉思。
閻忠先提出了見解,坦言道:“這顏容年紀不大,卻手眼通天,背後定是有人撐腰,還真不好辦!”
“張溫,曹操均不想插手,其他人老夫也不熟,即便認識,也沒有擺平此事的能力!”
韓星河點了點頭,不予否認,可就是怎麼想不起來,姓顏的有哪個大官。
單純外貌來看,易容的可能性很低,表情自然,毫無破綻,除非有第二個天機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