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少女,梳著兩根辮子,穿著嶄新的衣服,年輕的臉上帶著怒視瞪著雲映安。
雲映安抬頭。
不認識!
低頭閉眼!
程嘉樹看得有趣,湊近小聲道,“你繼姐的好朋友,趙雅。”
雲小弟簡單的說了雲映安的情況,程嘉樹本來是不相信的。
但是現在和以前完全不同做事風格的雲映安,讓他不得不相信,雲棠口中被打傻了的雲映安和他認識的那個人變得毫不相同了。
雲映安猛地睜眼,繼姐?
沒等她理清楚認知的偏差,趙雅總算穿過過道上的人群,來到雲映安的麵前,開口就是責怪,“雲映安你還真不愧是資本家的後代啊!在家裡就逞威風,連繼母和繼姐都打,我告訴你,現在可不是以前,你這資本家的作態還是收一收。”
資本家?
此話一出,車廂裡頓時安靜了一下。
離雲映安最近的人,直接嫌棄的走開幾步,那模樣像是怕沾染了什麼細菌病毒一樣。
雲映安不知道趙雅口中所說會帶來的嚴重性,但是程嘉樹知道啊!
程嘉樹急了,連忙站起來辯解,“趙雅同誌,你胡說什麼呢?誰是資本家?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你不能隨意為雲映安同誌安上莫須有的罪名。”
“雲映安同誌可是下鄉建設的有誌青年,你可不要給人家隨便扣帽子。”
趙雅和雲芳芳是好朋友,自然和程嘉樹也是同學,見他這麼的幫著雲映安,心裡很是為雲芳芳不平。
畢竟,雲芳芳對程嘉樹是有意思的。
趙雅惡狠狠的看著雲映安那張漂亮的臉蛋,閃過一絲嫉妒。
賤人,仗著長得好,是個男人就勾引。
“我說得不對嗎?程嘉樹同學,你可不要被她這張臉給騙了,就在昨天,她可是把趙阿姨和芳芳都打進了醫院,現在都還無法出院,可想而知,雲映安平時在家裡是多麼強勢,連長輩都打,你還覺得她是什麼好人不成?”
“再說了,我有沒有說錯,誰不知道她雲映安的母親就是資本家,她就是資本家的後代,一樣的喜歡剝削我們勞動人民。”
趙雅慷慨激昂的大聲說出雲映安的信息,最後對著程嘉樹道出結尾,“程嘉樹同學,你不知道真相,可彆被她給騙了。”
打繼母,打繼姐,還是資本家的後代。
三宗罪,宗宗當誅啊!
周圍聽八卦的人紛紛對雲映安投來鄙視的眼神。
更甚者當著雲映安的麵,對著她指指點點起來。
“看不出來啊!小姑娘長得漂漂亮亮的,心卻這麼惡毒!”
“哼,狐狸精,就是擅長勾引男人,你沒看見她身邊的男人,就一直為她說話嗎?”
“資本家就是沒良心的,怎麼沒人批判她啊!”
“沒聽那小姑娘說嗎?這狐狸精不是資本家,她媽才是資本家。”
“那又怎麼樣,資本家的後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也需要接受教育。”
“你們……”一字一句的鄙視,讓程嘉樹漲紅了臉。
他也完全沒有想到事情居然發展成了如今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