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用千年人參藥力用銀針注入了殿下體內,勉強將太子殿下的生機穩住了,但……但這根本不能讓殿下蘇醒,也不能救好殿下。”戴元禮恭敬回道。
“不是說風寒嗎?”
“為何會如此嚴重。”
“你這是在欺君。”
“你這是死罪……”
朱元璋憤怒指著戴元禮喝道。
那殺意根本掩飾不住。
“皇上。”
“老臣不敢欺瞞皇上啊。”
“太子殿下從表麵上來看的確是感染了風寒,可是……可是他的身體太虛弱了,他太累了,他的身體情況與六十歲的老者都差不多了。”
“這是多年以來的積勞成疾。”
“風寒隻是引子,讓太子殿下身體承受不住,繼而大病。”
“太子……太累了……”
戴元禮語氣哽咽,帶著哭嚎的語氣道。
“你的意思是,咱的標兒沒救了?”
朱元璋沉著瞼語氣都顫抖了
“老臣……老臣……”戴元禮不知道如何說了。
因為的確如同朱元璋所說的如此,朱標的身體太差了,根本已經無藥石可醫,千年人參的藥力也僅僅是吊著朱標的命,暫時堵住了那生機的流逝,但朱標這生命之火也隨時會熄滅。
“咱不管你用什麼方法。”
“必須給標兒給咱救活了。”
“不然……不然咱讓你陪葬。”
“讓整個太醫院陪葬。”
“給咱救啊!”
朱元璋憤怒嘶吼著。
充滿了痛苦。
“請皇上不要牽連太醫院,太子仁厚,如若太子真的出事,老臣甘願陪葬。”
戴元禮跪在地上,對著朱元璋叩了一個響頭。
顯然。
他並不怕死,看著他臉上的疾苦,也是在為自己的無能而憤怒。
他想要救太子,卻沒有那本事。
他不甘心。
更是無奈。
“滾!”
朱元璋憤怒嘶吼著。
快步走到了朱標的床榻前。
看著昏迷在床榻上的兒子朱元璋蹲下身來老臉都在顫抖眼中的淚水不止的流了下來。
而戴元禮並沒有離開,而是對著跪在殿內的幾個禦醫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出去。
他們幾人帶著忐忑惶恐,哪裡還敢停留,緩緩退離了大殿,並且將門關上了,顯然,戴元禮不忍這些同僚都陪葬,他要一人抗著朱元璋的雷霆之怒。
看著床榻上的朱標,朱元璋淚水直流。
朱標雙眼緊閉著,臉色呈現煞白,嘴唇都乾枯了,一副油儘燈枯的樣子。
朱元璋握住了朱標的手,當握住的一刻,朱元璋臉色更加難看了。
“標兒啊。”
“爹在這呢。”
“你的手怎麼冰了?”
“爹來給你捂捂啊。”
朱元璋拉著朱標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懷中,嘴中喃喃著。
“你才三十八歲啊,還這麼年輕,你怎麼能這樣躺著?”
“爹命令你起來,給爹坐起來。”
“咱真的不能失去你啊。”
“爹真的承受不住啊。”
“標兒啊,爹已經失去你娘了,當初還失去了雄英。”
“爹真的不能失去你了。”
“你知道嗎?”
“爹發現了一件我們家的大喜事啊。”
“爹找到了雄英,雄英沒有死……”
“我們的雄英他還活著……”
朱元璋聲淚俱下的喃喃著。
而一旁的戴元禮卻是睜大眼睛,有些震驚。
雖然朱元璋聲音不大,但是跪在他身邊的戴元禮卻是能夠清楚的聽到。
“原本……爹準備等你回來後,把這個喜事告訴你的。”
“雄英……咱們的雄英,還活著啊。”
“當年他沒有死。”
“年初時,朱雄回來的時候,你覺得他非常的親切,給他說了很多肺腑的話,爹告訴你。”
“這不是偶然。”
“這不是巧合……你的親切是對的。”
“雄英,就是朱雄啊!”
“朱雄……他是你的兒子……”
“他是咱的孫子啊……”
“咱們的雄英沒有死……他沒有死……”
“爹是要等你回來再告訴你的……你怎麼能這樣?”
“你快給爹起來啊……”
“你難道還想讓爹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朱元璋聲淚俱下的說著,眼淚直流。
而一旁的戴元禮則是徹底驚呆了。
“朱雄……朱雄英……當年的嫡皇長孫……”
“這……這怎麼可能啊…?”
“我究竟聽到了什麼?”
“朱雄怎麼會是病亡的皇長孫殿下?”
“可是……皇上如此斷定,顯然是查了。”
“朱雄就是朱雄英,就是皇長孫。”
“難怪……難怪皇上對朱雄那般恩厚,難怪皇上對他如此啊……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戴元禮麵帶震驚之色。
似乎是知道了天大的秘密。
不過。
當他回過神來,他也更加清楚自己會落得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