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緩過神來“我說方兄,我記得你也是修儒學吧,咋了,我罵了孔納那個儒學的代表,你咋這麼高興?”
“得了吧。”
“他不過是一個名字罷了,還能代表儒學?”
“說真的。”
“如果不是他有這個那個名字,他算個屁。”
“你那一句世修降表就是他孔家典範,我方孝孺,休與他這等不忠不義之輩為伍。”方孝孺臉色漲紅,絲毫沒有將孔納放在眼中。
他秉承忠義,但孔家可不是。
世修降表,可笑至極。
“說的沒錯。”
“我一向也對那個孔納看不上眼,沒有什麼能力,又喜歡在朝廷上唧唧歪歪,開口仁義,閉口忠義,動不動就彈劾。”
“為今日孔納吐血,乾杯。”李景隆也是大笑了一聲。
“哈哈。”
“兩位都是實在人。”
“不過今天我妹夫那大罵,我也十分高興。”
“罵得好,罵得痛快。”
“乾。”徐輝祖也大笑著。
看得出。
他們都對孔納這個家夥沒有什麼好感。
“說起來。”
“孔納這件事不提。”
“我真正震撼的還是今天朱兄棄官袍而走的事啊。”李景隆看著朱雄,那叫一個敬佩,還有羨慕。
“棄官袍而走?這我怎麼不知道?”
“難道今天散朝後又發生了什麼?”方孝孺這時好奇的問道。
“我妹夫被人行刺了。”
“而且行刺我妹夫的人不是彆人,正是被皇上圈禁的秦王朱樉。”
“妹夫直接帶著刺客入宮覲見,可皇上表現出了要從輕發落的意思,但是妹夫膽子大啊,直接棄官袍而走,表明了要重懲朱樉的態度。”
“不好好在皇上對妹夫還是很看重的,最終給予了朱樉重懲,廢了王位,收回了封地,永世囚禁宗人府。”
“快哉啊。”徐輝祖笑著道。
“堂堂秦王,皇室貴胄,竟然行刺朱兄?”
“當真是可笑,膽大妄為。”
“朱兄做得對,凡事都有公道,朱樉想要你的命,如若你退步了,那就徹底輸了。”
“可惜今日朝堂之上我不在,否則我必與朱雄共進退。”方孝孺一臉漲紅的說道。
憤青就是憤青。
“不過事情好在圓滿。”
“皇上不僅將朱樉處置了,而且還將其王妃都交給我處置了。”
“這也是皇上對我的恩澤吧。”朱雄笑著說道。
“朱樉王妃都交給朱兄處置了?”
眾人都是一愣,震驚的看著朱雄。
“對啊。”
“我已經讓她上西天了。”朱雄冷笑了一聲。
想要自己的命,朱雄可不會有任何憐憫。
“皇上對你的恩重,我真的不知道能說什麼了。”
“今天那大殿上如果是我棄官袍而走,估摸著明天就要被賜一百大板了,結果你非但沒有被處置,還竭力安撫你。”
“朱兄,你當真是羨慕死人啊。”李景隆十分感慨的道。
你們還真彆說。
“皇上對妹夫的恩重真的想不到。”
“特彆是我們兄弟。”
“那叫一個慘。”
徐增壽這時開口了。
眾人的目光紛紛看了過來。
“我們當初不是蠢嗎,阻止妹夫和小妹在一起嗎。”
“之後我們也知道錯了。”
“但是我們有一次入宮覲見,被皇上給怒斥了好一陣啊,說我們有眼不識泰山,狗眼看人低。”
“那叫一頓責罵。”
“我們兄弟兩個都被皇上罵的暈乎乎的。”徐增壽一臉無奈的說道。
聽到這。
眾人相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道“哈哈哈,活該。”
“對對對,是活該。”
徐增壽兩兄弟連連點頭。
現在整個應天府誰不知道他們是狗眼看人低的傻子。
“二哥,四哥。”
“不說了。”
“過去就過去了。”
“反正我都已經揍你們一頓了。”
“我不吃虧。”
朱雄提起一碗酒,對著徐增壽兩人一舉,臉上也是帶著笑容,
“得。”
“隻要妹夫不怪我們就行。”
“那一頓揍,我們該。”
徐增壽兩人立刻舉起了酒碗。
“妹夫。”
“其實還有一事。”
“那藍玉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竟然有些看不透了。”
“原本藍玉他們那般針對於你,可忽然間又是送禮,又是示弱。”
“他們究竟要乾什麼?”徐輝祖一臉不解。
“彆說大哥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鬼知道他們腦子裡想什麼。”
“不過。”
“我還是那句話。”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如果他們要出招,我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