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唐心事重重地突然離開，陳天曉頗為詫異。
轉頭對陸衛明說道：“衛明，院長這是怎麼了？感覺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陸衛明並不是一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聽到陳天曉的話，根本就沒明白怎麼回事。
他不由地有些茫然地說道：“啊？院長導師有不高興嗎？他剛才不是笑了嘛。”
陳天曉歎息一聲，道：“你啊，他笑到一半，臉色陡然就變難看，然後說完話就甩手離開了，這你都沒看到？”
“有嗎？我沒注意啊。”陸衛明撓了撓頭，又道，“院長導師走之前和我們打了招呼啊。
還跟你說了【金車】接下來的巡天任務要求，不是甩手就走的。”
陳天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無奈一歎道：“那行，你在這盯著吧，我也回去了。”
在他看來，【金車】巡天任務很枯燥，也很容易完成，有陸衛明盯著就夠了。
看著陳天曉走了，陸衛明有些後知後覺地自語道：“嗯？盯著【金車】巡天的事情不是陳所長該做的嗎？
不對，院長導師好像說的是‘你們’，那也包括我了。”
“陸總，航天測控網那邊來電話，問我們剛剛是不是發射了什麼航天器？這會兒怎麼監控不到了，是不是出事了？我該怎麼回？”
陸天明微微一愣，自己怎麼知道如何回答，那是陳天曉的活！
【金車】起飛進入太空的動靜的確瞞不了人。
但是進入太空之後，處於低功率繞軌道飛行時，一旦開啟隱身係統，現有的各國太空監測網就會再也找不到它。
這才是最令他國恐懼的地方。
看著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塔台管控員工，陸天明想了想，說道：“跟他們說，我們在測試一款新型航天器的特殊功能，用不著監控。”
“哦，好的。”
……
……
此時，回到自己辦公室的李唐，正讓零號將一些視頻播放出來。
這是之前利用零號的視頻創造功能，將幾次夢境具象化的結果。
他一連把幾次不同夢境版本同步播放出來。
前12次夢境因為完全相同，被具象成一個視頻，編為1號。
第13次夢境能夠融合記憶了，單獨具象一個視頻，編為2號。
第14次是自我催眠出的夢境，融合到了龍族最後一名天龍戰士的記憶，也具象一個視頻，編為3號。
第15次是煤氣中毒那次夢境，看到360個一模一樣天龍戰士克隆體的短暫夢境，具象一個視頻，編為4號。
第16次是【掠奪者】首飛那天，發生了一次沒有經過催眠的突發性短暫入夢，看到自己未來科技總部被蘑菇蛋攻擊，再具象一個視頻，編為5號。
這五個視頻被李唐反複觀看著，對比著。
很明顯，除了5號視頻由於【掠奪者】出現引起了夢境大變動，此前的夢境裡，自己的意識都是穿越到龍族最後一個天龍戰士的克隆體身上！
從意識穿越的對象進行分類分析，融合記憶之前的1號視頻和之後的2號視頻其實可以算作同一個。
3號和4號視頻應該也算一類，因為它們其中都有一個叫小雅的聲音。
首先可以確認一點，最後的天龍戰士被俘後，應該被盎西族克隆研究了。
其次，按照天龍戰士的記憶，小雅應該是那個之前死去的天龍戰士女伴。
那麼她的聲音是怎麼出現在天龍戰士被克隆之後，還每次都是她來喚醒天龍戰士克隆體？
李唐從4號視頻中找出了線索，小雅應該是人工智能！
她負責給天龍戰士克隆體注入天龍戰士此前真正的記憶！
甚至在她認為自己注入記憶錯誤後，還將這個克隆體立即毀滅。
那麼問題來了，小雅所在的那個網絡應該是盎西族浮空大陸上的，她是怎麼進入並控製盎西族網絡的？
很顯然，前13次夢境意識穿越的天龍戰士克隆體和第14、及15兩次穿越的天龍戰士克隆體是不同的。
前者沒有小雅，後者有小雅。
難道區彆在於自己融合了馬爾斯神族的知識記憶？
驀地，李唐想到了什麼，在自己融合時空記憶之後，以及第14次夢境之前，他其實還創造出了一個不屬於現時空科技的產品！
人工智能零號！
不僅創造出來，還把一種ai算法普及給了幾乎所有研究人工智能的公司，形成了生成式ai大潮。
零號也因此短時間就獲得更多整理好的數據庫，從而變得更加智能。
顯然這個對現時空的改變，同樣映射到了異時空的未來，因此就多出了人工智能小雅。
想通了這一點的李唐，對於兩個時空之間的關聯似乎把握到一點點脈絡。
第一，自己在夢境中的意識，會穿越到異時空的未來！
第二，自己現實中的意識，能夠越維看到異時空的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