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瑤的故事，李唐聽了兩遍。
第一遍是陳瑤自己主動說的，第二遍是李唐催眠後請她說的。
讓李唐驚訝的是，這個女孩沒有說一句謊話。
震撼的則是，那種地方究竟培養了多少陳瑤、鄭慧這樣的人？
說實話，最初零號告訴他，陳瑤主動示警，說有一個很厲害的殺手混入了未來科技研究院總部，目標可能是李唐。
然後還直接約見李唐，表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李唐當時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女人終於要開始行動了。
在刮骨行動的後續抓內奸之後，她就被李唐安排零號單列任務進行重點監控。
她的一舉一動，每天見過哪些人，每天做過什麼事，零號都會有一份專項成文的報告。
但凡有一丁點異常，零號都會提醒李唐關注查閱。
李唐仔細調看了零號記錄的陳瑤所有情況報告，發現她的確有關注未來科技研究院和自己的舉動。
比如在晚上常常在總部基地之外的那條公路上開車兜風。
哪怕這種行為一點也不像個暗諜。
李唐想起來安委會關於陳瑤的結論：無跡象，需謹慎觀察。
那個被抓的鄭明後來到底還是招供了，他妹妹鄭慧是上線，但是他不知道鄭慧是怎麼傳遞消息的。
說起來，他妹妹還是他的上級。
隻可惜，逃走的鄭慧在老家被安委會追捕時，因拒捕反抗而被擊斃。
原本李唐一直想要抽時間約見陳瑤，以查證一下她的底細，好將此事做個了結，但總是沒時間，就擱置了。
這次陳瑤主動送上門，他就答應了見麵。
那天臨走，李唐給陳瑤留了話，“你以前怎樣生活，以後就還是怎樣，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我會安排人盯著，有任何情況，我的人會聯絡你。”
“那如果我有情況呢？怎麼向您彙報？”
李唐想了想，將丁少峰的聯係方式留給她，“這個人以後就是你的聯絡人，有事找他就可以。”
陳瑤看著李唐在酒店便簽上寫下的名字和號碼，當即小心地收了起來。
臨出門，李唐回頭道：“你不用再擔心那個水秀敏子，她已經死了。”
陳瑤猛然愣住，看著李唐離去的背影，忽然間淚水盈滿了眼眶。
一座大山壓了她足足十年，這一刻，沒了。
陳瑤倒在大床上，將頭埋在枕頭下，哭聲從壓抑，漸漸放大……
……
……
花蕊一號樓188層，李唐辦公室。
零號正在彙報：“……總計38所，在上都有3所，所有學生資料在文部省係統都無法查詢到。
通過諦聽功能，從互聯網上了解到一些龍會的信息，這是一個上個世紀初成立的老派情報組織，如今是右翼母巢。
特情室應該就是首相特情室，是他們最重要的一個情報機構，但多數時候都受製於藍粒組織。
龍會和特情室之間是什麼關係，目前無法了解。
很顯然，他們更偏重於傳統運作模式，信息存儲和傳遞似乎很少走網絡。
目前因為僅在首相官邸、防衛省有部分【匿影】，我們對於他們的其他情況並不了解。”
李唐的手指上轉著一支筆，聽到這裡，便說道：“立即安排【匿影】在列島的投放和布局。
儘快實現對東倭政、經、軍、法等重要部門，以及那些大企業和背後財閥家族所在住所的滲透布局，形成網絡。
看來，我們對於情報方麵的人員投入也要加大，以應對這種偏老派的情報組織。”
零號繼續道：“事實上，這件事已經引起我們一些有識之士的關注，並想法設法獲取其中信息。
可惜的是，這裡的學生畢業後的去向全都成謎，隻有少數目前活躍在東倭幾個大公司。”
李唐道：“安排【匿影】盯住任何能夠確認是從那裡畢業的人員，我們一定要從中找出蛛絲馬跡。”
“是，院長。”
李唐放下手中的筆，桌麵的紙張上寫著：
“東倭——》傀儡族？”
是的，因為水秀敏子和陳瑤兩人，李唐腦海中融合的天龍戰士記憶中，那些關於傀儡族的部分又一次冒了出來。
在平行的未來異時空，龍族之所以被盎西族打落塵埃，陷入藏身地底的境地，很大原因就是傀儡族從龍族內部引爆了大分裂。
換句話說，傀儡族的起源，很大一部分來源於分裂出去的龍族。
不對，天龍戰士的記憶中，似乎認定這些分裂出去的龍族是某個似乎消亡的族群隱藏在龍族之中的。
也就是說，那個消亡的族群並未真正消亡，而是隱藏在龍族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