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零號的聲音,李唐臉上露出了笑容。
但是他也由此聯想到零號的不足,即便已經是強人工智能,隻要在接受的指令範圍之外,它也是不會越限去查的。
這既是它的優點,也是它的缺點。
優點是它完全服從人類的指令,缺點就是依然缺乏足夠的靈活性,也不會有創造性思維。
所以,未來社會,人工智能和人類必須是相輔相成的夥伴關係。
人工智能的服從性能夠讓它更好地服務於人類。
但在一些需要隨時做出應變的地方,就必須要人類去指揮人工智能完成任務。
或許今後使用最多的,就是那些具備弱人工智能的【百工】、【獵殺者】、【掠奪者】等等。
至於像零號這種強人工智能,通常應該是作為某種核心來使用。
“零號,給我看看,究竟是誰關聯到的人員在那個時間段,在通訊信息中提到‘行動’關鍵字。”
“是,院長。”
零號話音剛落,大屏幕上就顯示出來兩張照片。
左邊一張是一名身穿警服的中年人半身照,年紀在三十多歲,留著短短的胡渣,不知道是拍照時忘記刮了,還是特意留的。
他長著一張普通的長臉,左眉靠近鬢角處有一道淡淡的傷疤。
兩眼炯炯有神,透著常人沒有的堅毅。
右邊一張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全身照,鵝蛋臉,五官畫著精致的妝容,身材曲線頗為妖嬈。
她穿著的服飾和手裡的包,在幾個顯眼的ogo襯托下,顯得多出幾分金錢的味道。
零號的聲音響起:
“左邊這位名叫姚一葦,x區治安大隊副隊長,現年32歲,被發現的違紀行為是收取了一張價值2萬元的購物卡。
右邊這位名叫韓素音,x區某牙科診所的老板,現年31歲。
她和姚一葦之間沒有任何工作上的關聯,也沒有任何親戚之間的關係,更沒有通過朋友間接認識的關係。
但是他們卻認識,並時不時有通訊聯係。
原因可能是韓素音的牙科診所就在警局後麵的橫街上,從警局的側門到牙科診所,步行隻需要兩分鐘。
在牙科診所的醫保消費記錄中,從13個月前開始,每個月都有姚一葦。
作為副隊長,姚一葦應該是在行動時間前兩個小時獲知具體方案,但根據保密原則,他知道的內容應該隻局限在x區22名犯人。
很不巧,蔣思洋就在這22人之中。”
“等一下。”李唐打斷道,“也就是說,蔣思洋自己根據情況推理出自己這條線全線暴露,從而通知了所有人?”
零號道:“有可能,但需要安委會那邊能拿到口供進行佐證。”
“你繼續說說,姚一葦怎麼把信息傳遞給韓素音的?”
零號道:“行動開始前一個小時三十分鐘時,姚一葦離開了臨時行動隔離的會議室,去了廁所。
警局這棟樓緊鄰後麵橫街,中間隻有一道景觀格柵圍牆。
廁所的樓層是二樓,姚一葦可以從窗戶翻出,再翻過並不高的格柵圍牆,到韓素音的牙科診所。
之後再返回,整個過程絕對可以不超過三分鐘。
從警局的監控錄像能看到,姚一葦晚831進廁所,836出廁所。
在這個時間段內,沒有彆人經過這間廁所。
由於此前姚一葦和韓素音關係非常疏遠,除了時斷時續的一些某信語音聯係外,並沒有其他緊密聯係,且語音聯係也無特彆之處。
因此姚一葦之前的關聯數據庫沒有任何發現。”
李唐聽完,不禁皺眉道:“這些隻是推測,還是無法證明姚一葦在上廁所的時間內,去過韓素音的診所啊。
還有啊,晚上八點半,牙科診所沒關門嗎?韓素音還正好守在那裡?
對了,橫街上有天網攝像頭嗎?”
零號道:“橫街上這一段沒有單獨裝天網攝像頭,而是直接使用牙科診所門口攝像頭,每周會把數據上傳更新一次。
巧合的是,事發那天的一周數據沒有上傳,備注理由是攝像頭故障正更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