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裴邵元非常感歎,仰頭道“彆看我現在非常風光,隻比常人多了一個特殊一點的身份而已。你看,展家的展翼,多麼囂張的人,錦衣玉食,走到哪裡都風光無限,出儘風頭。可到頭來,還不是被人像豬狗一樣囚禁圈養了幾個月,弄的人不人鬼不鬼,好像瘋掉了。展家又能怎樣?”
“展家如此,也怪他們最近擴張的太過了,什麼部門領域都想插一手。嗯,我懷疑,他展家是被什麼勢力利用了。”裴邵元壓低了聲音“不然,展家家主就是傻子,處處與人為敵,搞得四麵八方都是敵人。”
陸羽點點頭,深以為然。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因為裴邵元喝了酒,陸羽就拒絕讓其送自己,拎著箱子,打了車,直奔承恩寺而去。
貓爺早在半路上,他就放走了,讓其跟蹤姚廣芝去了。
等到了承恩寺時候,已經差不多十點,附近靜悄悄的,萬籟俱靜,出租車司機好心提醒陸羽,他可以等一會兒,畢竟這裡太過偏僻,不好打車,陸羽笑著婉言拒絕,拎著皮箱來到禪院偏門,還沒等舉手敲門,小門吱嘎一聲打開了。
“阿彌陀佛,小施主,覺悟大師已經等候多時了,請隨貧僧來。”
知客僧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和尚,見到陸羽,單手禪禮,打了一聲佛號說道。
“好,師傅前麵引路。”
雖然陸羽年紀不大,知客僧卻沒有任何輕視,點點頭,轉身向禪院內走去,步履不急不緩。
十年前,陸羽以古芸竹身份,就與住持覺悟大師談經論道,眼下,卻換了一副皮囊。
“施主請進。”
到了住持禪房門口,知客僧拉開了房門,示意陸羽進去,陸羽點頭表示感謝,走入了禪房。
“阿彌陀佛,施主終於來了。老衲等候多時,再不來,老衲都等不到與施主見麵了。”
昏暗的燭光裡,映出了覺悟大師蒼老的麵孔。
與十年前相比,眼前的覺悟大師沒有了當時的健碩,滿臉的老年斑,風燭殘年,雙目無神,瘦弱的好像乾枯的樹樁,搖搖欲墜。
“大師料定我會過來?”
陸羽放下皮箱,走到覺悟大師對麵坐下,目光灼灼的盯著覺悟大師“您知道我是誰?”
“是誰不是誰,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施主是老衲等的人,這就夠了。”
覺悟大師緩緩抬頭,無光的眸子忽然爆發出駭人的光芒,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老衲一生禮佛,對九道輪回研究頗深,一直以為天大地大,無奇不有,還是不曾見過施主這等命格之人。即便是到了西方極樂世界,麵對佛祖,老衲也能吹噓一番了。”
陸羽聽後,不覺的莞爾,老和尚還真有意思,道“大師既然看穿了我,為何不公諸於世呢?”
覺悟大師搖了搖頭“不可說,不必說。萬事萬物皆有其存在的道理,何必說破?看破不說破,是我等的本分。老衲之所以苦苦等候施主到來,就是有件事想要托付給施主你。”
“哦?什麼事?說來聽聽。”
“施主乃非常人,十年後,本寺有一場浩劫,避免浩劫的關鍵是施主您,希望施主看在你與本寺緣分不淺的份上,屆時施以援手,讓本寺免去毀滅之劫難。”
陸羽悚然動容,震驚的看著覺悟大師“大師能預測未來?”
“非老衲之功,而是早有箴言。‘甲午年歲尾,承恩蒙難;十一郎援手,可化險為夷。’十年後,就是甲午年,而十一郎就指的施主你了。”
“大師解的不對,箴言內隻提到‘十一郎’,有可能是蕭家十一郎,或亦李家、張家十一郎,不一定就是我。”